第5部分(3 / 4)

於笙那時候毫無防備,到了巷子盡頭,還傻傻地問道: “這位哥哥,你想對我說什麼?”“我想跟你說……”他一邊慢吞吞地說話一邊惡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

於笙本來就比他小,加上沒防備,一下就被他給踹倒在地,“咚”地一聲,後腦勺磕在人家的外牆上,腦袋上登時磕出了血。

“混蛋,你居然打人!”於笙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了血,驚怒交加,破口大罵起來。

原本看到於笙頭上流血了他有些害怕了。可是於笙頭上冒血衝著自己大罵的樣子,一下子跟他記憶裡繼母所生的弟弟那張可惡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他心頭的戾氣一下洶湧起來,咬著牙撲過來衝半倚在牆上的於笙又是幾腳踢過去。

他正打得起勁,誰知下一刻於笙忽然躍了起來,手中居然捏了塊磚頭,啪地一下砸在了他的頭上。他不提防捱了這麼一下,瞬間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額頭的鮮血一下飈了出來,身子晃悠著站都站不住了。

於笙以牙還牙,趁他雙手捂著額頭的功夫,一頭將他撞倒在地,跟著啪啪啪左右開弓在他臉上連扇了幾巴掌。然後撿起自己的籃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大路口奔去。

打架形勢頃刻間來了個大逆轉,明明原先他穩佔上風的,沒想到最後於笙成了贏家。他被打懵了,等於笙跑遠了才想著還擊,無奈於笙已經跑遠。

他氣得嗷嗷直叫,大叫道:“臭小子,有種你別跑!什麼東西,居然敢扇我……我阮小二的耳光,真是反了天了!”

於笙轉身啐了一口,高聲罵道:“呸,混賬東西,你也配叫阮小二?老……老子還叫武松呢!”

作者有話要說:

申榜了,可收藏這麼少,極有可能排不上,懇請親們順手點一下收藏吧,嗚嗚,沒榜單的日子太難熬了!

第9章 誓言

於笙那小子真是好笑,自己因為怕給老子和繼母查到行蹤,將姓由元改為阮,又因為在家中兄弟排行第二,所以自稱阮小二。那小子明明叫於笙,卻偏胡謅出了個什麼武松的名字。

當初兩個人打得你死我活地,誰知道最後竟成了困境中相濡以沫的生死兄弟。不,他不配說自己是於笙的生死兄弟,一想起自己當年狠心拋下於笙,將那孩子孤零零地獨自一人留在灃縣,無依無靠地,最終失去了音訊,元倓就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因為深重的愧疚和負罪感,於笙這個名字以及那道瘦小的身影,這些年一直鐫刻在他的心頭。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孩子,這烙印可能會永遠跟隨他,攪得他一輩子都良心難安。

前天他派去南邊的人又是無功而返,這麼多年尋訪無果,大哥大姐都勸他放棄,說於笙當初不過七八歲,孤身一人身上偏還有幾十兩銀子,興許早就叫人害了。

他卻不信,那孩子機靈詭詐,眼珠子一眨一個主意,只有他算計人的,什麼人能輕易害得了他。他一定好好地活在這天底下哪個角落裡。不過是心裡怨恨自己,不想叫自己找到而已。

然而找了那麼多年始終找不到人,那孩子難道真的不在這世上了嗎?捂臉靜默後長嘆一聲,元倓不敢再往下想了,可十二三歲時候和於笙四處流浪相依為命那兩年的生活場景卻一幕幕浮上了心頭。

兩人原本一道倚靠著結義大哥丁蔚祖孫過活,可丁家族人意圖霸佔丁蔚家的房子,設計害死了他祖孫。丁蔚祖孫一死,他和於笙自然也被趕了出來。

兩人原本因為當初打的那一架,一直相互敵視。可無家可歸之後,彼此都成了對方唯一的依靠,兩人倒日漸投契起來。為了活下去,兩人輾轉了好幾個州縣,一道要過飯,一道在鋪子裡給人當過學徒。

分開之前那大半年,他和於笙流浪到了汀州府。為了不餓死,他在碼頭上給人扛包掙錢。他那時候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個頭較高力氣也不錯,冒充大孩子往碼頭一站,還是能讓那些急著卸貨裝貨的外地客商瞧得上眼的。

若是有人僱他,他在碼頭上能掙個五文八文地。至於於笙,仍舊幹他的老本行,提著個籃子叫賣乾果,每日也能有兩三文錢的賺頭。兩人在城裡租不起房子,只好在城外的一座破廟裡棲身。

他畢竟是從郡王府出來的,自幼享受慣了的人。即便落魄了,看到好吃的還是忍不住嘴饞,路邊的蔥油餅啊,芝麻酥啊總是讓他兩眼放光口水直流。

每當這時,於笙就會死死捂住錢袋子,死活不肯掏出錢來給他買上一個半個解解饞,理由是肚子不餓的時候錢就不能亂花。那孩子總是瞪圓了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