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和陶陶躲進空間才逃過一劫,這次能不能也藏進去?
紀小甌強迫自己冷靜,閉上眼睛,嘗試把自己“放”進空間。然而試了兩次,無果。
她還在原地,沒有變化。
上次就像一個偶然,之後無論她再試多少次,都沒有用。
*
紀小甌終於放棄,不再浪費時間,打算逃跑。
然而,她剛邁開一步,迎面就對上一雙淡黃色的瞳眸。
紀小甌大吃一驚,連連後退。
勞爾西斯不知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就停在石頭外面,仍舊維持著獸型的姿態。
“去哪?”黑豹定定地盯著她,獸口一張一合。
紀小甌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她第一次看見會說話的豹子,然而這經歷,一點也不愉快。
黑豹一步步向前,紀小甌一步步後退。
勞爾西斯的獸爪扣著地面,每走一步,雪地便下陷一寸。
他目光精準,鎖在雷恩身上。
昨日他們平白無故消失,他費了好大一番勁才知道他們的下落,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們。
勞爾西斯四肢著力,猛地躍起,朝紀小甌撲來!
紀小甌身體後仰,慌慌張張地倒退。
她身後正好是一處斜坡,一腳踩空,身體驀然一輕,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就朝斜坡下面滾去。
她下意識收攏身體,護住懷裡的小豹子。
待滾到山坡下時,陶陶安然無恙,她的背部和手腳卻多處被石頭磕傷的痕跡。
尤其是腳腕,疼得不像話,像是崴傷了。
不等紀小甌站起,懷抱就驀然一鬆,雷恩從她的懷裡翻滾而出。
藍眸冷漠,氣壓低沉,直勾勾地看向勞爾西斯。
勞爾西斯也在山坡上回視他。
一隻幼年豹,一隻成年豹,雙方體型相差懸殊,至於實力……更是不必言說。
見雷恩弓起後背,蓄勢待發,一副要與勞爾西斯單打獨鬥的趨勢,紀小甌趕緊抱住雷恩的身體,“陶陶,別過去……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會被他殺死的!”
雷恩在她懷裡掙扎,豹族的尊嚴,不能允許他躲在雌性的懷裡當一個膽小鬼。
“嗚嚕嚕”他喉嚨溢位單調的怒聲。
紀小甌抱著他不肯鬆手,眼見勞爾西斯就要走到跟前,她心一橫,閉上眼睛,迅速把他放進空間。
她沒有辦法藏進空間,但陶陶可以。
她必須保住他的安全。
*
再一次,勞爾西斯眼睜睜地看著雷恩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因為那名雌性。
勞爾西斯眼神陡然一沉,看向紀小甌的眼睛充滿憤怒,怒叫著,從山坡跳下。
紀小甌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一踉一蹌地轉身逃跑。
無奈,人的雙腿根本無法與豹子的四肢相比,更何況紀小甌的一隻左腳扭傷。
沒跑多遠,勞爾西斯就從後面追上來,縱身,一把將紀小甌撲倒,壓在身下。
紀小甌額頭重重地磕在一塊凸起的石面上,腦子一懵,只覺得耳畔“嗡”一聲。
與此同時,勞爾西斯翻轉過來她的身體,壓著喉嚨:“雌性,把雷恩交出來。”
剛才那一下撞得太狠,紀小甌根本沒有聽清他的話,艱難地問道:“……誰?”
勞爾西斯的尾巴纏住她的脖頸,冰冷的,一個字一個字地:“雷恩,交出他。”
“雷恩”兩個字,咬字清晰,衝擊耳膜。
“……”
紀小甌怔怔趴著,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他為什麼一直提“雷恩”?
他口中的“雷恩”……莫非是她的陶陶?
這麼想著,紀小甌卻搖頭,撒謊道:“我不認識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無論是不是,她都不能把小豹子交給他。
可惜語氣慌亂,眼神不穩,一眼就被勞爾西斯識破謊言。
更不必說,他剛才親眼看著她把雷恩“藏起來”。
勞爾西斯動怒,眼神降至冰點,纏住紀小甌脖子的尾巴驀然收緊。
與此同時,壓著喉嚨,“愚蠢的——雌性!”
黑豹的耐心耗盡,終於不再與少女周旋。
鋒利的獸爪有如陰森的刀刃,勞爾西斯舉起爪子,抵著紀小甌的腹部,用力,猛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