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鼻涕流個不停;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自然也非常清楚她可能是感冒了。
據說平時不怎麼感冒的人,一旦生病了; 都很難好,而且還可能是大病。
程青槐倒不覺得自己是生了什麼大病,只是她很少感冒,非常不習慣感冒的感受; 一直不停的吸鼻子,鼻涕要流不流的讓她總想揉鼻子。
楊景湘這邊好不容易起了一個大早; 在那個小林子裡找了一些野生的芭蕉; 很小的一個; 但總比沒吃的要好。
轉身發現程青槐已經醒來了,但是一直在打噴嚏,他暗道不好; 可能是感冒了。
他晚上都已經儘量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甚至緊緊抱著她為她取暖了,怎麼還是感冒了?
程青槐一眼就看到擺在地面上的芭蕉葉,上面還有幾串芭蕉,不是香蕉,就是蕉的另一個品種,吃起來不是很好吃,但是能吃。
“早啊,楊景湘,你起的真早。”程青槐打了個招呼,找了一個位置立即盤腿坐下。
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她現在還想繼續睡覺。
“感冒了?”楊景湘擔憂地湊過來,用他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似乎是在測量她的溫度是不是發燒了。
程青槐有點嫌棄的推開他,“應該沒有發燒,就是感冒了。”
發現對上似乎有點擔憂,程青槐又接著說:“沒事,我體質好,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倒是你,你感覺還好吧?”
她反而比較擔心楊景湘的身體,在她看來,楊景湘的身體也不是多好……或者說,比她的體質差遠了。
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麼原理導致她感冒了,楊景湘還好好的。
“我沒有感冒,身體一切正常。”楊景湘自然而然的幫她剝了一個芭蕉,還自然而然遞到她的嘴邊。
程青槐有點晃神,不知不覺的張開了嘴巴,當有點澀澀的芭蕉肉被她嚼了一下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做了什麼事情。
奇怪,她和楊景湘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默契了?
當楊景湘還是“姜虹”小姐的時候,程青槐和他的關係也就止於保護和被保護了,雖然平時可能會稍微親近一點,但是也絕對沒有這種親暱的舉動。
互相喂東西之類的,好像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吧?
程青槐一直都在懷疑,“姜虹”小姐可能是喜歡她的。
現在她腦子迷迷糊糊的,膽子也稍微肥了一些,一邊嚼著芭蕉肉,一邊盯著對方的柔和的側臉看。
他看起來非常認真嚴肅,但是又有一種別樣的溫和。
鬼使神差的,程青槐也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很自然地就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其實問完後,程青槐也沒覺得自己問的這話有什麼問題。
她老早就該這樣問了,憋在心裡也不知道一直都在糾結個什麼勁兒。
但是腦子轉過來之後,程青槐那張甜美清純的臉就徹底紅透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情緒的變化。
楊景湘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青槐居然會這麼直接。
但他的青槐不就是如此直接,讓人無可奈何嗎?
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份坦誠和直接嗎?
“嗯。”楊景湘只回了一個音節,又接著給對方遞過剝好的芭蕉。
程青槐生病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他把芭蕉送到她的嘴邊,她愣了一會之後還是乖乖張開嘴巴,一口咬掉芭蕉。
楊景湘忽然理解為什麼一些老人這麼喜歡帶孩子了,特別喜歡喂孩子大口大口喝粥,喂一個人吃東西原來還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直到程青槐再也吃不下了,她才別過臉,皺著眉頭說:“吃飽了,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楊景湘拍了拍他自己的大腿,“躺在我的腿上,再休息一會吧。頭疼嗎?”
程青槐猶豫了片刻,看著對方那健碩的大腿,別看楊景湘之前還扮過女裝,但他現在卻一點女氣的感覺都沒有。
身上也不是沒有肌肉,但是穿上衣服就不會顯現出來。
程青槐先是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之後卻動作迅速地躺在楊景湘的腿上,緊緊閉著眼睛,好似非常勉強的樣子,當實際上卻把楊景湘的大腿抱得緊緊的。
“小傻子。”楊景湘輕笑了一聲,抬起雙手按在程青槐的太陽穴上,又問了一次:“頭疼嗎?我幫你按摩一下?”
程青槐連個屁都沒放,但是卻把眉頭擰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