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起來,阮沁陽覺得她這幾天都沒玩什麼,最多也就是打聽了京城有什麼有名的酒樓,吃了幾餐外食。
“媏姐姐願意帶我去好玩的地方逛逛自然好,我還跟我大哥道,等他沐休有空,帶他散心,總不能把精神全耗在公務上。”
聽到阮沁陽提起阮晉崤,楚媏神色一軟:“阮大人的確勞累,聽我二哥說,他上任便有忙不完的事,這幾日才解決了一樁與都督府之間的兵械紛爭。”
聽到楚媏的話,阮沁陽眨了眨眼,深覺自己這個妹妹,還不如外人,她只知阮晉崤事多,早出晚歸,卻不知道他解決了什麼紛爭。
見阮沁陽一雙妙目盯著她不說話,楚媏臉色一紅,強裝鎮定道:“不是我特意去問,只是我兄長恰好說了。”
“媏姐姐的兄長任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是否?”
阮沁陽早跟詩薇打聽了京城未成親的公子哥,其中就包括了楚媏的哥哥。
“嗯,你問這個作甚?”楚媏莫名其妙。
“你提起我哥哥,言語不自在,我怕你覺得尷尬,所以提起了你哥哥,只是我不知郡王府二公子可有什麼煩惱,平日都做了什麼事?”
阮沁陽眼眸彎彎,問得落落大方,楚媏反而什麼都沒多想。
隨意說了兩句自己二哥的事,楚媏習慣掌握話題,便問阮沁陽:“你有無遞了帖子進宮?”
“進京的第一天便遞了。”
受了封號,按理說是要進宮謝恩,只是阮沁陽原先在鎮江不方便,所以朝著京城方向磕幾個頭就成,現在既然到了京城,阮晉崤幫她寫了摺子,至於皇后什麼時候有空召見她,就要看運氣了。
寫摺子就是走個過場,摺子能石沉大海當然最好,不然進了宮要朝這個行禮又要朝那個行禮,實在太麻煩。
楚媏卻不那麼覺得,聽到阮沁陽遞了帖子幾天都沒動靜,攏眉道:“我進宮見太后時提一提,雖受了封,但沒謝過恩,總像是沒過明處。”
知道楚媏這是真心為自己著想,阮沁陽認真謝過:“本該是我上門拜訪媏姐姐,沒想到媏姐姐不嫌棄親自來了,還處處為我著想。”
雖然知道她對她客氣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瞧上了阮晉崤,但她還是謝她這番費心。
“我們兩家是世交,不講究這些。”
楚媏擺了擺手,原先她聽旁人說,還以為阮沁陽極難打交道,但相處過後覺得還成,倒不完全是為了阮晉崤跟她交好。
兩個都不是難打交道的人,聊了幾句就算是熟了,楚媏聽到阮沁陽朝她打聽京城相貌出眾的世家公子,略微愣怔。
“我還以為你找位贅婿。”
贅婿當然也在阮沁陽的考慮之中,但是精細養出來的世家公子,跟小戶人家養出來英俊少年差別還是有的。
她又想要未來夫婿容貌出眾,又想要他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有眼界有胸襟,懂得享受,不憤世妒俗,對了,最好家中是早分家的,不要一大群人住在一起,父母也是好相與的。
楚媏聽到阮沁陽的要求半晌無語,阮沁陽不解:“我的要求算是高嗎?”
高倒不算,畢竟阮沁陽的條件擺在這裡。
“我只是沒想到你想得那麼清楚明白而已。”
楚媏的目光不由移向了盛了明前龍井的掐絲琺琅纏枝桃桂茶盅,掃過桌上造型別致味道特別的點心,還有周圍的擺設……
看得出這閣樓為了待客特意佈置過,移種了許多茂盛花草,她隨意一瞧就見到幾株特殊品貌的蘭花。
憑郡王府的財力,倒不是她做不到這般,但只是普通上門的客人,她根本不會想做得那麼細緻……就算是貴客上門,估計她也不會注意到把閣樓圍簾換成雨過天晴紗。
“京城的容貌出眾的世家公子不少,早分家,沒有跟家族同住的也有一部分,只是他們的胸襟如何,是否憤世妒俗,我就不知曉了。”
楚媏說完給阮沁陽列了幾個名字,見阮沁陽神色認真,心中冒出中奇怪的感覺,她上門明明是為了瞭解阮晉崤,為何跟阮沁陽討論起不相干的男人。
重要的是討論的津津有味,她都有些動心。
“臨鶴公子?”
“他是禮部侍郎的嫡子,生得一副清高無塵性子,上屆科考因為遊歷山水錯過,推遲到了這次,他才學出眾,得過許多有名望的大師誇獎,這次科考一定榜上有名……長相極為出眾。”
最後一句是重點。
楚媏其實挺討厭臨鶴,因為他愛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