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些可怕的事情怎麼辦?”
硯哥兒深有體會,小時候他做錯事,寧願爹爹跟二姐訓他,也不願意他們不理他,一個人想東想西太可怕。
“你當他是你,他比我還要大。”
“可大哥在二姐跟前就跟小孩一樣。”硯哥兒搖了搖阮沁陽的胳膊,“就叫大哥進來吧,要是大哥曬黑了不好看了,二姐又嫌棄。”
“我可沒那麼驕縱無理。”
硯哥兒心中戳了戳手指,心想二姐哪兒不驕縱了。
“既然過來,我們一起練字?”
硯哥兒眼眸一亮:“練完了讓大哥進來給二姐揉手。”
阮沁陽:“……你去外頭跟他一起罰站吧。”
既然那麼喜歡阮晉崤,乾脆他們待在一塊好了。硯哥兒猶猶豫豫,瞧了瞧二姐,又瞧了瞧外面的日頭,想著要是有他陪著,二姐應該會容易心疼,就邁著小胖腿跑了出去。
阮沁陽瞧著,呲了呲牙。
阮晉崤一個人站著別人就覺得她強勢了,再加上一個小胖糰子,還真顯得她是心硬的惡人。
“姑娘,要不然奴婢找幾個人請大爺離開?”青葵艱難地道。
“你要是能把他請走就好了。”阮晉崤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沒見過誰能撼動。
“叫他們進來吧,我與他好好聊聊。”
阮沁陽咬牙不甘。
畢竟是阮晉崤的地盤,這宮裡的主子都是阮晉崤的親人,她做的太過,連累的還是阮家人。
聽到姑娘想通,青葵剋制住臉上的喜意:“姑娘別發脾氣,好好說。”
“他不說些亂七八糟的,我沒事發什麼脾氣。”
阮晉崤牽著硯哥兒進來,兩個人委委屈屈,就像是被母老虎掃地出門的父子倆。
阮沁陽搖頭打散腦海中這奇怪的念頭,打發硯哥兒去內屋休息,把阮晉崤留了下來。
今個阮晉崤穿的是件深藍色的衣裳,如墨色襯著他的氣勢有幾分冷清,除此之外,阮沁陽的目光滑過他的面部。
就像是叫硯哥兒說準似的,阮晉崤面板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嬌弱,就那麼幾天竟然真曬黑了。
從戰場回來養的有幾分白淨的麵皮又隱隱散著健康的小麥色澤。
不過也不醜就是了,反而叫人覺他五官更為深邃,英俊的極具侵佔性。
掃到他脖間的汗,阮沁陽抿了抿唇:“你要不要去換身衣裳,擦了汗再來跟我說話。”
“半個時辰之後我還要去當值。”
阮晉崤從懷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汗,阮沁陽眼尖看出了他那張帕子是姑娘用的,而且花樣你與她之前用的一樣。
“你這帕子是我的?”
阮晉崤點頭:“你落下我拿來用了。”
阮晉崤一進門就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凳上,阮沁陽本來以為他是想明白了,不在想那些烏煙瘴氣的事,可聽他這話她就蹙起了眉。
“你不覺你這般奇怪。”
就像是個變態似的,用她用過的東西。阮沁陽見他又把帕子收回懷裡,像是放回什麼珍貴東西,心裡說不出膈應。
按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他那兒放了多少她的東西。
阮沁陽本以為阮晉崤會矢口否認,找藉口理由,但沒想到他點了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知道奇怪,也知沁陽知道可能會覺得噁心,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是想跟沁陽更親近。”
“用一張帕子就親近了?”
阮晉崤哂笑,不言不語。
他這個樣子,阮沁陽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想了想,放軟了聲音:“哥哥還記在太佛寺,大師說我們不是兄妹,你那生氣的情緒嗎?”
在她看來阮晉崤對她並不是男女之情,說想吻她,也不過是知道了兩人非親兄妹,想換個方式把她留在身邊。
“哥哥,你只是還沒遇到喜歡女人,不懂男女之情是如何,才想與我在一起。”阮沁陽朝阮晉崤道,“你對我只是兄妹之情,因為早些年我們只有彼此,我爹孃因為你的身份不敢與你親近,才教你覺得我是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但實際上我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妹妹,不是我就算是阮姀,她要是歸家的早也會敬你愛你。”
“阮姀?”
聽著妹妹口中,他像是誰人都可,阮晉崤捏著手邊茶盅,竟然生生捏碎了。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阮沁陽怔了怔,看著阮晉崤的手,他這手也太有力了吧,若是捏的是她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