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嫁給邱厘。
“二姑娘你是侯府的千金,怎麼可能送官府,再者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跟邱厘劃做一類。”青葵苦口婆心,“你忘了昨日我家姑娘對你說了什麼,你覺著要是我家姑娘出了這事,要送到官府去?”
青葵覺得一般話說不通阮姀,只能動用自家主子作比喻。
“大姐當然不能。”
“那就得了!二姑娘你可是我家姑娘的姐妹,若是你是可有可無的人,她又怎麼會早起操持你的事。”
青葵覺得火候差不多,怕自家主子那邊等的心急了,扶著阮姀起身:“我家姑娘管理內宅那麼多年,邱厘兄妹不算是大事,就是不叫你也能處置了,但是姑娘叫二姑娘過去,為的二姑娘你。”
阮姀本來不想再看到邱厘兄妹,覺得丟人至極,但是聽著青葵的話,只有拭掉了臉上的眼淚:“我曉得。”
“二姑娘你不知道,邱厘兄妹聽到我家姑娘要叫去過去,眼睛亮的像是燈籠,就是覺得你軟弱可欺,這會你要是立住了,這府裡誰會還覺著你好欺負。”
阮姀臉色漲紅,聽著青葵的形容,就想到了邱厘兄妹的樣子,他們到底是把她當做了什麼。邱厘曾經還說要護著她,說他雖然沒阮晉崤的本事,但也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現在想來,他連畜生都不如,說的話每一句是真的。
“我給了他許多,大姐送我的首飾。”
阮姀眼中的淚水又溢了出來,想起她之前做的傻事,就又羞又愧。
“二姑娘快別哭了,你涉世未深被騙只是因為邱厘兄妹太過狡猾,我家姑娘就是怕你邁不了這個檻,才叫你過去。”
青葵拿了帕子拭去了阮姀臉上的淚,心中忍不住想她完全就是水做的人兒,而她家姑娘除了前侯夫人去世,哭到聲音嘶啞,好像就未曾怎麼哭過。
也不是沒遇到過艱難的事,只是她家姑娘從來不愛用眼淚面對事情。
但奇怪的是她家姑娘這般堅強,反而身邊的人都愛護著她寶著她,不願意她受一點委屈,可阮姀這般可憐軟弱,卻讓這府邸的人越發越不把她當回事。
阮姀應該高興有她家姑娘這個嫡姐,若是其他家誰會管她,只會嫌她麻煩,直接遠遠的嫁了。
“二姑娘可能覺著我家姑娘一直有大殿下護著,在這鎮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我們這些當奴婢的都知道,姑娘可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當年大殿下從軍,刀劍無眼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先侯夫人又去了,你是知道五房人的性子。”
臨要到了地方,青葵最後一遍給阮姀做心理建設,怕她進了柴房看到邱厘兄妹的眼淚就心軟起來。
“二姑娘明白奴婢的意思嗎?若是想有人護你,不敢欺你,首先就得自己護的住自己,若是自己都覺得自己軟弱可欺,那旁人更是要踩一腳。”
這道理也是青葵跟著阮沁陽久了悟出來,她家姑娘又美又嬌,但一直立得住腳,讓人仰慕追逐的原因,卻是她的本事。
只是她平日愛俏喜歡以柔軟示人,才叫人覺著她靠的都是長相與家中寵愛。
“青葵,我明白了。”
阮姀用力點了點頭,這次眼睛更酸,但阮姀卻忍著沒落淚。
阮姀對變好的欲/望從來沒那麼強烈過,她剛到侯府的時候,也想成為阮晉崤和阮沁陽一樣的人,特別是阮沁陽,她甚至都做了幾次夢,變成了她那麼討人喜歡的姑娘。
後面發現追逐不上,她就是努力一輩子,估計也成不了她那樣的姑娘,差距會永遠存在,她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而邱厘兄妹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現在想想,邱厘這事邱厘兄妹自然有錯,但她也沒好到哪裡,若不是她的軟弱放縱,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她光想著追不上就不追了,比起可憐她更可悲。
瞧見阮姀進門,阮沁陽見她忍淚不落的樣子,微微驚異,她本來還想著青葵能說通她,她該是哭的滿臉淚痕的過來。
“姀姐姐快救救我們,都是個我哥哥太傻,沒想要讓你明白心意,故意讓你送信,卻不想讓大表姐誤會了……”
狗屁不通的話讓臉皮厚的人說出來,竟然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剛剛青葵複述,阮姀只覺得丟人,現在親耳聽到,卻是感受到了深深的被侮辱,這兄妹兩人到底是把她當做多沒腦子的人,這番話他們都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口,他們打量她會相信?
“姀表妹……”
邱厘臉上沾了些汙漬,但卻遮不住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