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纖長乖順的睫毛,阮晉崤覺得胸口緊脹,那股迫切想擁有一切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哥哥不逼你。”
話雖那麼說,手指順著鼻尖觸到妹妹的唇,揉捏了一會軟嫩的唇瓣才戀戀不捨的鬆手。
阮沁陽離了將軍府,坐在車上還在想阮晉崤說得話。
按著阮晉崤的意思,她其實是個絕頂好姑娘吧。
怕他太愛自己,自己不能回應相等的愛,竟然就愧疚上了?
…
“這是哪家府邸出行,怎麼會有那麼多行李?”
“看著不像是出行,倒像是搬家另過,你們看看那車碾過路的道子,車上沉成這樣,不知道是帶走了多少傢什。”
那麼一說,紛紛去看車道子,連連點頭。
後頭傳出來這車是從將軍府駛出來的,又是議論紛紛,阮晉崤的身世眾說紛紜,阮家人搬出將軍府這算不算是著實了謠言。
“之前還傳什麼兄妹相/奸,我還道鎮江阮家沒倫理到這個程度,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不是一家人嘛。”
“這還沒定著呢,誰知道是不是阮侯爺發現兒女丑事,使出的障眼法……”
百姓們議論紛紛,阮沁陽坐在馬車裡都能聽到零星半句,也怪她挑的時辰不好,吃完早膳這個時辰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她帶了那麼多東西。
“主要是衣裳用具,許多大件的都沒拿。”
瞧主子看向自己,青葵連忙答道。
明知道過沒多久又要搬回去,她自然不會吩咐下頭的丫頭拾掇太多東西。
阮沁陽還未說話,馬車猛然停下,海棠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你攔在大馬路中央做什麼?”
“小女子……想求縣主幫幫我……”攔在馬車前的姑娘面容哀慼,聲音顫抖,阮沁陽掀開半面簾子看過去,容貌也漂亮的很,楚楚動人,此時梨花帶雨,看著就叫人憐惜。
海棠見那姑娘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人為撕壞的,看著有些可憐,回頭看向主子,聽主子吩咐。
阮沁陽俏眸微眯,才想著阮晉崤多好,立馬就出現了因為他而引來的麻煩。
“遠處幾里就是府衙,若是不耐煩去府衙,我記得不遠處就有巡城官兵的哨所,我既沒在馬車上貼我是安平縣主,也沒讓侍女大張旗鼓說是我出遊,你怎麼找上了我?”
阮沁陽一說完,周圍的侍衛將馬車護的更為嚴實,忌憚地看著堵在路上的女人。
尋常貴人遇到這事,看著那麼多百姓路人,就是裝也會裝作大方讓人把人扶起來再說話,但阮沁陽不下馬車,連臉都只露一半,開口就是質問。
趴在地上的女人聽到阮沁陽不緊不慢的開口心中就有些慌,就在此時人群中衝出幾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拖著她就往外走。
“還以為你這婆娘跑哪裡去了,回去就餓你幾頓,看你還敢不敢跑……”
“縣主救命,縣主救命,他們都不是好人,他們把我抓去,是要逼我去青樓接客……”
被拖拽的女人雙眸含淚,神情恐慌,可憐的模樣引來周圍百姓紛紛的議論。
阮沁陽示意侍衛拉住了那幾個男人:“給本縣主掌嘴。”
無緣無故被幾個侍衛壓住,聽到阮沁陽要打他們,幾個漢子連忙大吼:“她家人欠我們銀錢,把她遞給了我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有沒犯法,縣主你憑什麼打我們!這世上難不成沒有天理公道了!”
阮沁陽懶洋洋地支起胳膊,看向青葵。
得了主子示意,青葵道:“我們家縣主不管什麼欠不欠銀子,你們當著我家縣主的面,嘴裡說著汙言穢語,又是罵人又是拉人,按著什麼律法你們都當打。”
說完,侍衛抬手打到幾人臉腫如豬,阮沁陽才喊了停下。
“把他們送到府衙,查查案底,沒案底念他們初犯就算了,要是案底就按律處罰,我怎麼也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這心思往大了說可是不得了的事。”
阮沁陽做事雷厲風行,那群潑皮沒說幾句話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開不了口,周圍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滿京城都是貴人,卻沒見過阮沁陽那麼風風火火的。
說是野蠻但又有道理,說是有道理這手段又不像是世家姑娘那般輕柔軟和。
阮沁陽掃了眼在旁等著期期艾艾等著的女人:“至於這位姑娘,一道送到衙門,請大人決斷,我一介內宅女流不曉得那麼多的彎彎道道。”
“縣主,那些銀錢都是小女子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