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劃了個碗大的疤。
“我當初做那夢時,就想著睜眼後第一眼能見你,知曉你不會如夢中般對我不理不睬,這會你做了夢,我想我該給你塗了藥,叫你心裡記著我捨不得對你脖子做什麼壞事。”
阮沁陽眨了眨眼,覺得阮晉崤說得有幾分道理,聽著他一直提夢,問道:“大哥是什麼時候夢到的?”
“剛回侯府那會,恰是病中夢多覺少,昏昏沉沉難以分辨現實與夢。”阮晉崤的嗓音藏著絲寂寥,阮沁陽聽著心中一揪。
怪不得他分辨不了現實與夢境,因為那時候她情緒不對,對他的態度不一定比夢中好多少。
心中愧疚,阮晉崤手指粘了藥膏覆上脖頸,沁陽也忘了推開。
指腹覆在溫熱跳動的動脈,阮晉崤輕柔的把藥膏推開:“沁陽別怕,大哥不會傷害你。”
低啞沉穩的聲音柔如一攤春水,桑娥在外聽到,忍不住一抖。
出了屋子忍不住跟詩薇感嘆:“我想有個哥哥。”
詩薇沒理她,輕手輕腳的去屋裡換香,轉身時望了眼瑪瑙珠簾裡頭,阮晉崤低著頭,湊的離阮沁陽的脖頸極近。
阮沁陽低眸,纖長的睫毛被光拉出濃密的影子,眼下泛著淡淡的薄紅,她瞧著阮晉崤的眉眼的模樣,像是信賴歡喜。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阮晉崤就像是在親吻阮沁陽脖頸……
“沁陽夢中‘妒忌’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阮晉崤看著近在遲尺的脖頸,動作剋制,開口問道。
“嗯……”阮沁陽沒想到阮晉崤會好奇這個,自然不可能說是阮姀,敷衍道,“是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說明沁陽想嫉妒都尋不到嫉妒的人。”而他夢中可是有不少人出現。
不過就是這般,沁陽的夢也讓他愉悅高興。
收起了藥膏,阮晉崤沒用水擦手,只是用帕子隨手把手上沾著的藥膏抹去,見沁陽瞧著看,神情不贊同,阮晉崤抬起手:“要不然沁陽幫哥哥洗手?”
阮晉崤勾起唇,看著像是開玩笑,沁陽在他手上一彈:“髒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不洗跟我有什麼關係。”
阮晉崤猛地抓住了沁陽沒收回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讓她手上也沾上了藥膏油膩:“這會有關了。”
阮沁陽瞪了眼,阮晉崤怕她真生氣,端著琺琅瓷盆在桌前,阮沁陽洗了手,阮晉崤就著她用過的水把手給洗了。
“要是沁陽知道哥哥有件事瞞了你,日後知道會不會生氣?”雖然昨日沁陽說了有無血緣他都是她最親近的人,但他卻不想冒險,若是要說這事也不該簡單說出來,得讓沁陽更偏向他,才是合適的時機,他怕了剛回侯府時她對他的生疏。
阮沁陽正想叫青葵換盆水,聽到阮晉崤的話,猜想他指的是身世的事情,他不說自然是跟明帝有所安排。
雖然覺得像是被排外,但不是不能理解。
“若是對我不好的事,我當然計較,但要是無關,我相信哥哥自有安排。”
阮晉崤頷首,神態與剛剛玩笑時不同,阮沁陽見了更確定他是有所成算。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寫了三章還是不習慣大哥的新名字,所以我趁夜默默的又把名字換回來了
第52章
阮晉崤進宮後將軍府風平浪靜, 但時刻盯著的章家卻激動了起來。
章靜妙推算了時間:“雖然早了些,但只是女兒只是記得阮晉崤正式別認回是皇子, 具體也不知曉是皇上是什麼時候與他相認。”
她只知道,按著她上一世的記憶, 再過一陣大理寺就會出一件舉國震驚的案子, 是明帝曾經的妃嬪奶嬤嬤狀告田家殘害皇家子嗣。
那時她知道這事, 還與父親討論,陛下終是不甘心讓田家站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立太子之前會把田家扳倒。
那時她已經與四皇子定親,不日嫁進已經建成皇子府。
田家扳倒對她來說算是好事, 太后與皇后已經夠難纏, 沒了田家那些女眷,她能少不少麻煩。所有人都與她想的一樣,明帝是打算弄死田家, 廢皇后,再立太子。
而放眼幾位皇子, 明帝已經放了不少權給四皇子, 就算他討厭田家, 四皇子是他親生, 政績拿的出手, 又有他們章家與四皇子聯姻。
但誰也沒想到,竟然冒出了個阮晉崤, 打破了適齡皇子只有四皇子一位的局面。
“陛下一步一步, 是想報當年被壓制的仇。”章太傅拂過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