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阮沁陽就是他的命。
不……觸到阮晉崤帶著絲癲狂的眸光,阮沁陽或許比他的命還重要。
“求殿下保重身體!屬下聽其他侍衛說殿下已經許久沒休息過,縣主既然只是失蹤,遲早都會找到,殿下別拿自己的身體置氣。”
“拿身體置氣?”阮晉崤覺得這說法好笑,他的確是在拿身體置氣,那又怎麼樣,他只要知道找到沁陽後,她會如他心疼她般,心疼他就夠了。
若是她不心疼,不在意,這身體要之無用,又談什麼拿身體置氣,要保重身體。
來人看著阮晉崤的背影,忍不住嘆氣,他完全不懂阮晉崤的這份感情。他成親了幾年,對他夫人也就剛成親那會當做心肝,慢慢熱情淡了就拋到了一邊,更在乎官職,家族興衰。
而阮晉崤都跟阮沁陽共同長大了十六年,之前阮晉崤頻繁夜探香閨,他們都猜測阮沁陽已經是阮晉崤的人了,既然是這般,都得到了手,阮晉崤怎麼還能為阮沁陽拋下一切。
他棄之如敝履可是這錦繡江山。
這是該感嘆有歲月都減滅不了的深情,還是感嘆這世上竟然有男子能對女人用情深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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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去的是牢獄,自阮晉崤來,牢獄就被他接管徵用,裡外都換成了他的人。
既然是局,那些人刺殺不成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看著五花大綁的幾個刺客,阮晉崤抬腳踩了上去,就是抓到了這些人也在找沁陽的下落,他更肯定他的沁陽是躲了起來。
可是他的沁陽受傷了。
他的沁陽還喊了疼。
阮晉崤心口如同被人用手擰住泛疼,疼痛的感覺越過了欲裂的腦袋。
“殿下,屬下們領命在城內搜查,揪出了二十人,其中兩人一直跟在殿下的身後,在探聽殿下問了什麼,還記下了殿下你問過的那些百姓家住何處,打算私自再去逼問。”
侍衛繼續道,“這些人都是死士,被屬下們抓到後都要飲毒自盡,屬下們灌了麻藥,二十個中留下了這五個。”
“還有什麼?”
“還未動酷刑,只是屬下們發現,他們並非一家派使,之前知府留下的那些刺客屍體,仔細查探似乎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不同。”
“趙曜,黎家……章家。”阮晉崤數了前兩個,想起沁陽對章家的厭惡,而後在加上了章家。
低眸凝視地上痛苦翻滾的刺客,阮晉崤扯了扯唇:“你是哪家?”
刺客閉嘴不答,阮晉崤舔了舔乾燥裂開碎屑的唇,腳往上移,踩爆了他一隻眼。
血液飛濺,阮晉崤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腳下:“我問你,你是哪家?”
腳下人疼得冷汗直流,只恨晚了一步飲下□□,沒有死了乾脆。
落在阮晉崤這個魔鬼的手中,這才是個開始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旁邊暈倒醒來的瘦小男人,醒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我只是個偷兒,不是什麼刺客,大爺你們抓錯人了,我什麼都不曉得,你們看他們死了一片,嘴裡都藏著毒,小的沒有啊!小的只是路過……”
瘦小男人抖的腿不聽使喚,侍衛們見他灰白的臉,這人的確不像是死士。
阮晉崤翻動著血腥紅色的眸子移向他,瘦小男人被阮晉崤盯著,嚇得不輕,□□溼潤,一股騷味在空氣中瀰漫。
侍衛們厭惡地皺起了眉,怕噁心到了主子,想把人拖出去。
“先審問他,問不出來什麼就把皮扒了。”
阮晉崤淡淡收回了視線,侍衛愣了下,領命下去。
主子說扒皮那就是真扒皮,侍衛們看著那瘦小男人,瘦成這樣扒起來可有些麻煩。
“求求大人放過我,我真是個偷兒,真沒存壞心,我只是好奇才問東問西,大人放了我吧,縣主菩薩心腸,一定不願意大人做惡事,就為了找她……”
也不知道這人膽子怎麼那麼奇怪,一個能嚇尿的男人,此時卻能嘴巴不停的說那麼久,為了保住命說話也不磕巴了,還知道把阮沁陽抬出來。
聽到他提起沁陽,阮晉崤掃了一眼他瑟瑟發抖的身體:“把手腳打斷,縫了嘴巴。”
掃過地上的其他幾個:“全都如法炮製,別弄死了。”
侍衛聽到了命令,打足了精神,酷刑不難用,難的是用完了,還要保證犯人不死。
阮晉崤說完,地上幾個人臉色灰敗,他們不過遲疑了一瞬未飲毒,竟然要遭受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