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阮晉崤在他懷裡蹭了蹭,剛想鬆手看看阮晉崤是什麼表情,懷裡驟然一重,她措不及防的就被壓到了輪椅了。
阮沁陽瞪大了眼,看著懷裡面色蒼白雙眸緊閉的阮晉崤,幸好後面有輪椅,要不然她跳車沒受什麼大傷,遇到阮晉崤反而可能被當做肉墊砸個半身不遂。
“這是什麼了?”
婁一豪見兩人甜甜蜜蜜的,自己站著礙眼就避到了一邊,聽到動靜看到兩人壓在輪椅上,瞪大了眼睛,“這空木頭輪子哪裡承受的了你們兩個人。”
“幫我扶他起來。”
人倒在身上,阮沁陽更仔細看到了他的疲態,手觸了觸他滾燙的頭,阮晉崤病的像是比她厲害多了。
阮晉崤走得太快,弓藏他們竟然此時才到。
見到了阮沁陽,弓藏鬆了口氣,見到自家主子暈倒在她懷裡,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縣主此地不能久留,小的們這一路來的風風火火,恐怕許多觀望的人已經得到了信再往這兒趕。”
他們來人雖然不少,但這個地方畢竟沒仔細布置,比不上知府府邸安全。
阮沁陽明白這個理,讓他們把阮晉崤扶上馬車,跟著上去。
馬車是臨時備的,上面只有一層薄薄的軟墊,阮沁陽只有把阮晉崤往自己身上放,能讓他舒服一點是一點。
“這幾天他是不是一直沒好好休息,我從未見他病成這樣。”
阮晉崤病過幾次,但最嚴重的也只是之前剛回鎮江,在床上臥床幾日,走路有些踉蹌,從未像是現在這般意識全無,雙眸緊閉。
阮沁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感覺到他無意識的抓緊,心揪著更難受。
“自從縣主你失蹤後,主子恐怕一覺都沒睡過,馬不停蹄的到了錦州,就一直審問刺客,搜尋縣主的蹤跡,小的們怎麼勸都勸不聽。”
弓藏看著主子脆弱的模樣,忍不住一說再說,把良叔來之前阮晉崤下的命令說了。
“那些人想借機刺殺主子,而主子為了縣主,來的是豺狼虎豹也放他們進門,地上的毯子都被血給染成了紅色。老天爺應該是可憐主子,在一次次失望裡,最後給了主子希望,若剛剛主子沒見到縣主,人可能就要徹底垮了。”
阮沁陽低眸去看阮晉崤身上的血跡,原來他身上的血是那麼染上的。
“他可有受傷?”
阮沁陽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哽咽了,不等弓藏回答,阮沁陽親自動手剝開了阮晉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