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今歲春闈已過,不如就要出榜,若是高中,少不得要入殿面聖。這才是我輩之人之楷模。”
趙辭擺手,“春榜未出,一切都是未知數,如今也不想那些,只這幾日安心等待。”
“趙兄倒是好雅量。”李文道端起酒杯與趙辭輕碰一下,一口飲盡了。笑道,“這幾日在這些舉子中,聽著最多的就是今歲殿試考題,一個個言之鑿鑿,似乎是窺探了聖上的心思一般,倒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我聽多了也覺得無趣。倒是不知道文度兄有沒有什麼想法,不如說來,也好與文度兄探討一二。”
江樓在邊上道,“要我說,這次肯定是要考對突厥之事。這些崽子今歲還扣邊,真正是膽大包天。”
李文道笑道,“用武事來考校這些學子們,你這腦袋瓜子倒是會想。只怕是你自己整日裡想著去打突厥呢。”
江樓摸了摸腦袋瓜子,訕訕的笑了笑。
趙辭笑著吃了口酒,“不管文事武事,皆是民生。當今陛下愛民如子,文事武事皆有可能。非是吾等能夠揣測。”
李文道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今日文度兄在狀元樓赴宴,為何會提前離開?”
趙辭笑道,“不勝酒力,出來吹吹冷風。”
“文度兄每每皆是出人意表,上次那祝南山也是如此。看來文度兄交友,自有一番講究。不過你我兩次見面,文度兄都沒有退避三舍,我是不是可以說,文度兄是預與我結交?”
趙辭聞弦知雅意,端起酒杯道,對著兩人道,“若不嫌我酸腐無趣,願為良友。”
“哈哈哈,不嫌棄不嫌棄,文度兄可比那些……文度兄可不酸腐。”
李文道朗聲大笑,端起酒杯。江樓也跟著端起酒杯,“這酒杯也特小了,下次換個大的。”
三人俱是滿面笑意,一飲而盡。
三人相談甚歡,一直到快到宵禁才散去。
見趙辭回了客棧,李文道才領著江樓離開。
江樓道,“這個趙文度倒是說話一直溫溫吞吞的,也不直爽。”
“他若是直爽了,我倒是要看輕他了。你看他雖然話不多,卻也不見半分浮躁。顯然是胸有成竹,卻又不與人爭鋒。他今日雖然未曾明言殿試猜測,卻也暗裡說了自己的想法。民生……他能想到這個,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準備的。”
“公子認識那麼多舉子,為何只對他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今日還巴巴的尋了過去。”
李文道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笑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覺得此人十分面善。看著比旁人討人喜歡罷了。難得交個不知道底細的朋友,倒是有趣極了。”
江樓撇撇嘴,“公子倒是也上心一些,那位都已經找了人籠絡這些學子了,你還不管不顧的。”
“若是這樣都能被籠絡了,也是一些酒囊飯袋罷了。”李文道不以為然,轉身提著步子輕快的往夜幕中走去。
江樓無法,只得趕緊跟上。
跟著這樣一個事事不上心的主子,還真是白操了許多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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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殿試能見到皇上,要是辭哥兒這次會試中了,豈不是也能看到皇上?”趙二孃坐在羅素家的院子裡,好奇的問著這事情。
因著趙辭中舉的事情,如今整個趙家村對於科舉考試的規矩也算是知之甚詳。
趙大木道,“要稱舉人老爺。”
“對對,是舉人老爺。”趙二孃趕緊改口。
趙母笑道,“你們都是長輩,哪裡用這樣講究的。再大的官兒,回來了也得按著規矩來。”
趙二孃道,“這我可不敢,都說了,舉人老爺就是文曲星。咱們哪裡能對文曲星不尊敬的。”又道,“再說了,咱舉人老爺這次高中之後,以後就是能夠當大官了。咱趙家村哪裡出過大官了,這可是頭一份啊。老嫂子,你這真是有福氣。”
“哎呀,都是大夥幫襯多。”趙母嘴裡謙虛,臉上卻滿是笑意。
羅素在廚房裡忙活完了,才搬著凳子過來,和趙大木談起了正事。
之前家裡養的雞眼看著長大了,除了幾十只下蛋的母雞之外,羅素還想把其餘的不下蛋的雞給賣掉換銀子,騰出地方再養一群雞。村裡其他人家有這個打算。不過縣裡那邊貌似也沒有這樣大的購買力度。畢竟全村下來,少說也是又上千只雞要賣了。
趙大木如今走南闖北的生意做的還不錯,平日裡也幫著村裡倒騰賣東西,賺了不少銀子,也摸出了門路來。如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