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每次寧秋講完解題思路,他總能順著下去聊些別的話題,並且不會讓人感到無聊。

懷舟課間幾次路過一班教室門口,不是看見寧秋講題講個不停,就是看見許清瀾說話說個不停。

寧秋既是個耐心的講解者,也是個認真的傾聽者。

不管扮演那種角色,她總是全神貫注,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故意在門口晃來晃去的懷舟。

每每這個時候,懷舟就恨不得衝進去,一把將許清瀾的桌子給掀了。

中午他來給寧秋送核桃露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

寧秋正在寫作業,抬眸看見懷舟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不禁緩緩挪開了視線。

自江邊那夜以後,懷舟給寧秋的感覺和之前有所不同。

他眼睛裡好像有一團炙熱的火焰,是能夠抵達心底的溫度。

許清瀾彷彿沒注意到他們之間湧動的暗流,笑眯眯地朝懷舟打了個招呼。

“月考考的怎麼樣啊?”

懷舟神色微僵,偷瞥了寧秋一眼。

這小子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不怎麼樣。”他扯了扯嘴角,沒在寧秋面前說自己的分數。

見狀,許清瀾又溫和地笑了。

“我看見年級成績表了,你這次比上回進步了好多,不錯啊。”

懷舟抿著唇,臉色隱隱有些發黑,他是沒看出自己進步在哪了,還是穩穩的倒數第一名。

聞言,寧秋倒是抬眸看了懷舟一眼。

她想起月考後年級組織的那個“以優帶差”學習實踐活動,心裡忽然有種直覺。

往後大半個學期裡,每天的自習課她都要和懷舟一起度過了。

懷舟見寧秋忽然盯著自己,心中一緊,就怕她突然開口問自己的成績。

雖然他是成績差又臉皮厚,但那不代表他想在許清瀾面前報上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分數。

但寧秋什麼也沒問,那絲絲緊張終是全變成了點點失落。

懷舟不言不語地把核桃露放下便走了。

許清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暗自搖了搖頭。

他垂眸望著課本出神,腦海中浮現出那副嵌滿燈珠的畫。

他跟懷舟兩個人,簡直是塑膠兄弟情的代表。

如果不是寧秋,懷舟不會肯放低姿態和他交好。

如果不是懷舟,他也不會看見寧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但如今再想去接近了解他的同桌,應該還不晚吧?

許清瀾早早就看出了懷舟對寧秋的心思,不過他的危機感並不如對方那麼強烈。

因為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

*

懷舟從來沒為自己的考試成績感到如此遭心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交白卷和考倒數第一。

這次他總分考了270多分,比起高一時的兩位數總分來講,的確是進步很大了。

要不是因為決定了要在寧秋面前好好表現,月考的時候他說不定還和以往一樣,不是在家睡覺就是出門打球。

倒數第二名的蘭灣灣考了682分,同樣垂頭喪氣。

尤其在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與憧憬的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後,心情更加沮喪。

但兩個人所有的沮喪都在班會過後盡數轉化為了雀躍和欣喜。

月考結束後,各班班主任在班會時提起了“以優帶差”的學習小組實踐活動。

從下週起,每天最後一堂課就完完全全地變成了自習課,由學生之間兩兩組成學習小組互相輔導。

年級第一和倒數第一為一組,年級第二和倒數第二為一組……

懷舟的雙眼猛然一亮。

那這不就意味著,往後他每天都可以和寧秋在一起了嗎?

一中總算是幹了件人事。

有史以來,懷舟第一次為自己是年級倒數第一而暗自欣喜。

同樣竊喜的還有蘭灣灣,她臉上的灰暗已全都一掃而空。

懷舟和蘭灣灣喜不自勝,寧秋和許清瀾卻是心情複雜。

許清瀾暗暗失笑。

他剛剛還認為自己是近水樓臺,沒想到轉眼之間,懷舟就成了那向陽花木。

*

放學路上,懷舟快步追上了寧秋。

如今他換了住處,就在寧秋放學坐公交車的那條街對面。

兩人理所當然地順路,自然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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