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儀式中學校有幾十個班級的方隊入場,為了陣型美觀,各班多餘出來的學生都坐在看臺上。
看臺在主席臺兩側,七班恰好挨在最右邊。
懷舟坐在最後排的最高處,能將整個主席臺一覽無餘。
寧秋握著話筒正對全校學生,懷舟只能看見她纖細的背影。
李安陽在一旁不停地吐槽。
“一中開運動會真夠墨跡的,學生代表講完廢話老師代表講,老師講完校長還要講,這都一個鐘頭過去了。”
入場式足足耗費了將近一小時, 才到了最後的放飛和平鴿環節。
數百隻白色的信鴿乘風而起,一下子點燃了激情,將雙腳站到麻木,頭腦昏昏欲睡的學生喚回神。
有七班的女生回到座位上以後,趕忙把秋季的校服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抱怨連連。
“站了半天,凍死我了。”
蘭灣灣穿著一中的夏季校服短袖,笑的沒心沒肺。
“一會兒比賽開始,跑起來就不覺得冷啦。”
另一個女生正在幫蘭灣灣貼號碼, 她一會兒要參加最先進行的百米短跑。
秋風吹在臉上帶來微涼的感覺, 懷舟將視線放在了寧秋身上。
百褶裙的裙襬不算長, 只堪堪蓋住大腿, 還不及膝蓋,修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寧秋坐在軟靠椅子上,緊緊地併攏雙腿,顯然是為了防止走光。
懷舟站起身來脫掉校服外套,準備走到臺上去。
他還沒走到兩側的臺階,許清瀾已經將自己的禮服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她。
“你要是還冷就跟我說,最近天氣轉涼,別病了。”
寧秋接過衣服將雙腿蓋住,“謝謝,等會兒果果幫我去醫務室拿了外套就還你。”
他們是在醫務室換的衣服,原本換下來的校服也放在屋子裡。
許清瀾回她一個暖暖的笑容,“沒事,我不冷的。”
沒人發現懷舟孤獨地站在不遠處,他靜默幾秒,一聲不響地轉身離去。
李安陽又在找賀思盈搭話,餘光瞥見懷舟離開看臺,叫了起來。
“舟哥你上哪兒去啊?馬上到你檢錄了。”
這會兒初中組的已經開賽了,馬上輪到高二組賽前檢錄。
懷舟沒應話,十分鐘後他去而復返,主席臺上的講桌前多了幾罐核桃露。
寧秋把核桃露握在手裡,驚奇地發現是熱的。
“謝謝你呀,懷舟。”
懷舟瞥了一眼她桌前的礦泉水瓶,面色淡淡,“少喝點冷的,我去比賽了。”
“加油!”寧秋衝他露出笑顏。
懷舟神情微緩,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見寧秋眼中明亮的星輝閃爍後,他心中的躁鬱就奇蹟般地全都消失不見了。
許清瀾開啟自己面前那罐溫熱的核桃露,笑道:“沒想到他這個人還挺細心的。”
“他很體貼,只是不擅長用語言表達。”寧秋早就習慣了懷舟用這種態度關心別人。
他不是那種會溫柔細語的人,更多時候都是直接用行動表示。
就像在原著小說中,他心裡關懷著蘭灣灣,在背後默默為她做了很多事,蘭灣灣都不知道。
寧秋覺得,如果用童話故事來形容比較許清瀾和懷舟,那就是白馬王子和騎士的區別。
前者像女孩子心目中溫柔優雅的白馬王子,從外貌到內在都完美無缺,能滿足唯美主義者的所有浪漫情節。
而後者更像是持著短劍的沉默騎士,全身都藏在冰冷的、難以接近的堅硬鎧甲和頭盔之下。
旁人無法看見他的神情與目光,只能看見他出劍的動作。
阮果很快把寧秋和許清瀾的校服外套都拿來了。
這會兒,高二組的男子百米賽跑也已經開始了,少年們齊齊並肩站在起跑線上蓄勢待發。
阮果指了指臺下,朝寧秋擠眉弄眼。
“秋秋快看,那個十四班的李皓在看你呢。”
這個男生喜歡寧秋,當初曾在學校貼吧裡向寧秋匿名錶白過,結果被閒著沒事幹的吃瓜學生扒出了馬甲。
寧秋腦海記憶力壓根就沒有這個人,茫然地朝阮果指的方向看過去,看了好幾眼也不知道阮果指的是誰。
李皓她不認得,倒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之中的懷舟。
兩人不經意間對視上目光,寧秋衝他揮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