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祖面前祈福。他識相的不打擾她,就站在一旁等。
常若嵐站了起來,走向籤筒,從裡面抽了一支出來,然後依舊去旁邊解籤。
“問姻緣。”一拿到籤,不等常若嵐開口,那個和尚就先說了出來。
“是的。”
“四九籤中,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和尚依舊是取了籤文遞給她。
常若嵐默默接過籤文,也沒有向上次那樣要和尚繼續解籤,因為這句詩她知道,董文豐肯定也知道。
沈園二首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這是陸游七十五歲時重遊沈園(在今浙江紹興)寫下的悼亡詩。他三十一歲時曾在沈園與被專制家長拆散的原妻唐琬偶爾相遇,作《釵頭鳳》題壁以記其苦思深恨,豈料這一面竟成永訣。晚年陸游多次到沈園悼亡,這兩首是他的悼亡詩中最為深婉動人者。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他到沈園去尋找曾經留有芳蹤的舊池臺,但是連池臺都不可辨認,要喚起對芳蹤的回憶或幻覺,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
常若嵐帶頭往外走,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文豐,我曾問你是否相信現在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說了什麼嗎?”
“記得。”
“那時候你說覺得我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董文豐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插嘴,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安靜的聽下去是最好的。
“我沒有辦法向你解釋為什麼。”常若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可能真的不屬於這裡,因為也許我最後會消失無蹤。”
“消失?”董文豐反問。
常若嵐點了點頭。“文豐,若有一天你突然找不到我了,那便是永遠也找不到了。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我也會如那一片驚鴻,也許有過痕跡,但是一旦消失便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會懂吧。“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文豐,現在雖然困難重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