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慌,他以為她不在,她每天日理萬機,忙這忙那的,就算他為她中了槍,她也不會多做停留。
在傅抱青心中,白玉蘿是他見過最冷靜最殘酷的女孩子,可就是這份無情,勾得他無法自拔。無論別人怎麼說她,他不管,他自己的理智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他偏生要說她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她拿槍談判時可愛,她抽菸訓人時可愛,她冷笑算計時可愛,怎麼樣都可愛,尤其是現在,朝他緩步邁來的時,最可愛。
傅抱青趕緊埋下頭擦乾眼淚,再次抬起臉時,露出大白牙,笑得燦爛:“少夫人。”
白玉蘿點點頭,沒有立刻和他搭話,而是同李大說:“下午的事你去處理一下,不要走漏風聲。”
等李大走後,白玉蘿在床邊坐下,傅抱青本是躺在被窩裡,瞬間半坐起來。
他這時回過神,發現自己躺著的,好像是她的床。
傅抱青眼珠子瞪得溜圓。
白玉蘿伸手過去,手指輕輕從他包紮好的紗布上拂過,“很痛嗎?”
傅抱青搖頭:“不痛。”
她勾唇淺笑,點了點他的鼻子,“還說不痛,剛才在門邊就聽見你喊痛。”她的指腹滑到他的眼角下,摁住尚未得及幹掉的淚痕,“呀,都哭了。”
傅抱青羞恥得一張臉爆紅。
他感受到她的手指從他的眼皮上滑過,動作輕得像羽毛,少年睫毛微顫,呼吸停止,他甚至忍不住閉上眼,好讓自己能夠完全沉浸在她的溫柔鄉中。
他在國外時悄悄和好友看過露骨的畫報。她柔柔碰他一下,威力大過數千張萬張畫報。
她的手指最終停在他的額頭上,往裡推了推,“小呆瓜,你傻了?閉眼做什麼,等誰吻你嗎?”
傅抱青慌張道:“……沒……沒有。”
他快速偷瞧她一眼,見她並未疑心他的異樣,不由地鬆口氣,將被子蓋得更嚴實,仰起臉為自己剛才一點也不男子漢大丈夫的流淚行為解釋:“少夫人,我是太激動了,激動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所以醒來後興奮得落淚了。”
白玉蘿笑了笑,壞心思地往他那邊靠得更近,手撐在被角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你好像是挺激動的。”
傅抱青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死死攥緊被角,被窩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