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棉棉伸手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是不是該挪開了?”
“為什麼?”
棉棉語塞,她怎麼知道為什麼。
但是就這樣碰著自己的耳垂,也不是正人君子的做法不是嗎??
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顧言之倒是不理她的語塞,把手從她耳垂處挪開,轉而去撩了下棉棉剛剛落下來的頭髮,給她挽在了耳後。
髮根尖尖的,刺在自己的肌膚位置,有點癢,也有點難受。
棉棉不自覺的便歪著腦袋,蹭了蹭,正好腦袋跟脖子接觸的時候,顧言之的手還在中間。
她腦袋側著的時候,正好壓著了顧言之的那隻手。
棉棉微頓,快速的擺正自己的腦袋,道了聲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顧言之看她:“那你剛剛的那句話就是故意的?”
棉棉裝作不懂,眨了眨有些迷茫的雙眸看著他:“哪句話?”
她往裡頭看了眼,“哦,外婆好像要起來了,我去看一眼。”
不過還沒走出去,她的手便被顧言之給拖住了。
顧言之往裡頭看了眼,裡頭什麼動靜都沒有,不過是這人想要逃開這裡而已。
他哼笑一聲:“外婆睡下了。”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過來,老人家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
棉棉:“。。。。。。”什麼都被顧言之說了去,那她還能說什麼。
沉默了半響,棉棉抬眸看著天邊的那一抹陽光,依舊刺眼。
舔了舔有些乾渴的唇,棉棉像是沒察覺到顧言之注視著自己越漸幽暗的目光,直言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總不能說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吧?”
一雙澄圓的雙眸盯著顧言之:“我合作伙伴可不會來看我外婆,這話我都不信,我外婆更不信了。”
顧言之都要被氣笑了,這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領倒是厲害。
他哦了聲,“那你怎麼又知道外婆不會相信呢?”
棉棉想了想,“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啊,是不是啊顧總?”狡黠的朝顧言之眨了眨眼,她現在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小狐狸一樣。
一隻得逞了的小狐狸。
顧言之暫時拿她沒轍,但不代表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現在跟棉棉之間的距離,基本上是貼在一起了。
棉棉動作大一點的話,顧言之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起伏。
棉棉深吸一口氣看著兩人現在的姿勢,想了想之後。
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伸手環上了顧言之的脖頸,硬生生的把他的腦袋拉著往下低了不少。
棉棉抬眸看著他:“顧言之。”
“你到底要讓我追你多久啊?”
顧言之挑眉,看著她近在咫尺微張的紅唇,在陽光下有些誘人,有些紅潤,有點想親。
他們兩人現在的距離,近到顧言之只要稍微再低一下頭,便能親到一起。
微微思索了一下棉棉的話,顧言之沉聲道:“你在追我?”
棉棉:“。。。。。。”瞪了顧言之一眼,直接把人推開,一腳踩在了顧言之的腳上面,生氣的走人了。
顧言之剛想要去追,便看到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了。
是季星然跟陳嫻回來了。
他腳步微頓,索性在院子裡隨意的逛了逛,至於裡頭炸毛了的人,顧言之老神在在的思索著自己剛剛的問話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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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嫻一進門,棉棉便挑眉看了眼,喲了聲:“陳嫻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
她眨了眨眼,繼續道:“陳嫻姐姐,你的唇彩怎麼亂了啊。”
棉棉還想繼續,直接被陳嫻給拖著出了房間。
顧言之進去的時候,裡頭只有季星然一人,他看了一圈,“她們呢。”
季星然紅著臉,小聲道:“出去了。”
“嗯。”顧言之側目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不過顧言之沒說,季星然倒是先說了。
“表哥。”
“嗯?”顧言之漫不經心的應著,“怎麼了?”
季星然想了想,又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言之看他這個模樣,也不忍心多說。
季星然在他們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