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本法典而已。”王后竭力心平氣和的說道。
“博蒙親王形影不離的東西。”
“這世界上法典那麼多,你怎麼就確定王后手裡的就是博蒙親王的東西?”那個貴族挑釁道。
蓋斯東從阿爾貝特手裡接過法典,他攤開法典,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年輕的男人舉著猩紅的手指給大家展示,然後直接抹在了最後一頁空白的地方。
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還是空白的紙張上面,逐漸顯現出了字跡。
那是一封嚴苛又濃烈的表白信,在末尾的地方,博蒙親王特有的簽名被寫了上去。
“我死去的母親曾經被博蒙親王愛慕,所以,我被他照拂著長大。這封信是寫給我的母親的……”
“這不可能!”王后衝動的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完全沒有估計自己已經懷孕的身體,而這幾乎是她所能做到的最為歇斯底里的動作。
“他知道你會怎麼做,以及,擁有我母親的血液的我,才能解開這個答案。”蓋斯東平靜地說。
“您捨棄了我,而我,最厭惡被人捨棄。”
“王后!”皇帝喊道,而王后卻衝到了蓋斯東的面前,像是不能置信一般,她搶過了法典。
眾人以為她是要毀滅證據,但她沒有。
年輕的王后古怪的笑著,她像是忘記了所有人,右手抬起,觸碰著蓋斯東的臉頰,輕聲問:“你有愛過我嗎?”
年輕的臉龐像是重疊了一般,一個溫柔卻殘忍的聲音告訴她。
“從來沒有。”
王后漂亮的眼睛裡浮現了殺意,就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鋒利的匕首已經扎進了對方的心窩裡。
☆、101|99|1。1
“來人,把王后帶下去!”皇帝命令道,很快就有人把這位曾經發過最高貴的女人押解了起來。
王后並不求饒,她依舊微笑著,並不看向皇帝,也不看向自己的孩子,她就是看著那個被一眾人圍著的,倒在血泊中的年輕人,她輕聲說:
“你應該愛我的。”
端莊優雅的王后卻是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包括小王子的刺殺,一切都是因為嫉妒,因為不該被存在的感情。
奧德耶公爵夫人提供了最有力的證據,因此避免了被清查。
被王后親手刺殺的年輕人沒有死去,但活罪難逃。
皇宮裡,震怒的皇帝讓所有人顫抖,唯獨有一人並不為此懼怕。
“我有剋制德軍海軍的辦法。”
兩人私下的時候,帕西諾如此說道。
皇帝抬眼看著對方,他欣賞這位英國的公爵先生,足夠狡猾,曾經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現在,卻敢公然帶著一個死人再次出現在他的國土上。
一個優秀的人才,縱使不屬於自己的國家,但是,若是成為敵人,卻是棘手的,所以,再思考一番後,皇帝給出了雙方都滿意的答覆。待帕西諾公爵走後,皇帝讓自己現在得力的上尉出來。
“艾利克,我給你三年的時間。”
三年,又是一個三年。財富,地位,在向他招手,面前的男人,那個曾經為自己的愛子慟哭的男人,現在,卻是最為冰冷的皇帝。
“是的,陛下。”
年輕的上尉離開了,皇帝啜飲著紅茶,半響,從陰暗的地方走出一個男人,英俊的臉和平靜的表情。
“你都聽到了。”
“是的,陛下。”
年輕的皇帝微笑,冷淡的告訴自己的大臣。
“讓她‘體面’的死去。”
“是,陛下。”
範維爾男爵接到了命令,他帶著東西到了牢房中,這是專門關押犯事兒的貴族們的地方,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軟禁的地方。
王后什麼都沒說,沒有求饒,也沒有暴躁,她只是冷靜的訴說著自己最後的一個要求。
“我要見她。”
她。他們都知道是誰。
範維爾男爵思考了一下,最終同意了,而皇帝,他早已不在乎。那般男人,縱使深愛著自己的兒子,但在皇位和權利面前,也不值一提,儘管他也許早就知道一切,可是,他總能假裝不知道,讓那些手下的人咬成一團,而他自己,俯視著眾人。
瞧,這就是皇帝。範維爾男爵早就知道。
瑪格麗特答應了這個要求,在知道蓋斯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