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小姐們會以為麵包就是直接從樹上結出來的,就像是開花一樣。
“姨姨的衣服真漂亮。”
公爵夫人家二小姐的兒子拉著羅莎·奧德耶的裙襬說道,才三歲的小傢伙走路還有些搖搖擺擺,對什麼都好奇。
羅莎·奧德耶平日裡同外甥並不親近,她總是太忙了,要去舞會,要去聽歌劇,要挑選自己的珠寶首飾,但這不代表她不愛自己的小外甥,更何況,他那軟軟的嗓音還說了那麼好聽的話語。
羅莎·奧德耶親了親小外甥的臉蛋,連帶著對自己的妹妹也有了好臉色。
“阿蒙多可愛啊!”她說。
瑪琳娜從來都是為兒子和丈夫感到驕傲的,她同姐姐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她愛自己的姐姐,但羅莎似乎總是對她不滿意。
在她們還年幼的時候,這種不滿並不明顯,但在這幾年來,卻越發明顯了。
瑪琳娜不蠢,她知道羅莎是介意什麼,但她無能為力。
她也一直都是感謝上帝,她有丈夫還有阿蒙,他們都是自己的寶貝。
在知道羅莎將要嫁給那位先生的時候,瑪琳娜覺得不妥,但她無權說什麼,而她的丈夫只是告訴她,這是她姐姐的人生。
“你總不能事事替她做決定,更何況,她也從不想要你這麼做。”
丈夫的話是沒有錯的,再加上母親最後並未反對,所以她就擱下心中的憂慮,變成了真心祝福姐姐的那一邊。
範維爾對於羅莎·奧德耶離婚後又迅速勾搭人結婚的事情不做評論,若是其他人,他甚至不會去關心那人是誰,但這個人卻是蓋斯東。
範維爾是個聰明人。
但蓋斯東·加瑞爾這麼做的理由他確實沒發一下子想透,到後面,他不免遺憾。
人總歸如此。
不管之前說得多麼好聽,說到底,不過都是自私而已。
他在這偌大的場地上,在人群中,想起那女子的樣子。
她回來了,但他卻似乎更加喜歡回憶之前。
那個天真還有些倔強的女子。
生活讓人不斷的屈服,到最後,你也不知道彎下頭顱是不得不臣服還是習慣了。
瞧,他說過的。
正當男人在心裡轉著這些想法的時候,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
☆、96|90|1。1
棕色大馬上,穿著紅色緊身小外套的女子側坐著,白色的絲綢襯衫翻出來,蓬鬆的花結在緊身小外套的包裹下,更顯的脖頸纖細修長。深灰色的毛呢菱形大格子包臀半長裙,黑色高跟皮靴,以及短筒黑色手套,一看就充滿韌性的馬鞭在女子手裡被把玩著。
那雙黑色的眼睛透過深色呢絨小禮帽的網簾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這會兒正是難得和平的時期,人們有足夠的閒錢和時間裝扮自己,更多繁瑣的裝束被女人們套在了身上,而與此相對比的,面前的人頗為大膽的將男人們才喜歡的黑呢子布料結合在自己身上。
瑪格麗特這次完全拋棄了飾品,她像一個遊走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特殊人群一樣。
牽馬的公爵先生讓馬兒停住。
他伸出了手。
瑪格麗特翹了翹嘴角,然後也伸出了手。
男人展開雙臂,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他附耳說:“還好嗎?”
聲音極輕,從外人看過來的角度,就好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這是不應該的。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士可以公然的圈養情人,卻羞於對合法的丈夫吐露愛意,更別提如此的親暱如愛人一樣的關係。
瑪格麗特微微一笑,朱唇輕啟。
“我會小心的。”
帕西諾將瑪格麗特放在地上,待她站好後,才伸出手臂,然後兩個人向著皇帝和王后走去。
這一出如此高調,在場的目光幾乎都被吸引過去。
被搶了風頭的羅莎·奧德耶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她煩躁的抬頭望向自己現在的未婚夫,他正好回過頭來,親暱而又寵愛的瞧著她,這才令她好受。
“如果你也像那些蠢男人一樣被這些小花招哄騙住,我可是會不高興的。”羅莎·奧德耶有些強勢地說道。
她被人迎合慣了,在他們還未有什麼公開的關係時,她至少還像一個情人一樣,只要今朝不求更久,但現在,他們是未婚夫妻了,她那種與生俱來的霸道感就再次迸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