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發的移不開了。
模特的作用約莫就是如此,旁人看著模特身上穿的衣裙,總會覺得自己穿上之後也會跟模特一樣的美; 所以自然就都想要買。當下就有好幾個膽子大的姑娘過來問薛嘉月的衣裙是在哪裡做的,薛嘉月便笑著將剛剛在路上對那個姑娘說的話原樣說了出來,又從隨身的小包裡掏了一大疊的名片出來,每個姑娘遞了一張。便是那些沒有主動過來問的姑娘和夫人,薛嘉月也厚著臉皮上前去一一遞了名片。
想必過了今日,平陽府裡的女眷應該多數都會知道漱玉軒這個成衣鋪子吧?
等到名片分發完,薛嘉月就站在廊簷下,往前方不遠處的決賽場地望。
太初學院和託月書院的隊員都已經進場,現在都手執球棍端坐在馬上,旁邊鑼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敲的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一般。
薛嘉月知道,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在太初學院的一眾隊員中一眼就看到了薛元敬,隨後在對面託月書院的隊員中找尋了一番,也看到了譚宏逸。
原就是平陽府兩家最好的書院,每年院考的時候都會暗暗的較勁一番,但沒想到今年也會有兩家在擊鞠決賽上直接對陣的時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較勁了。
所以這決定了這場決賽必然會比以往的任何一場決賽都要激烈好看。而這也是今年這決賽的票價明明賣的那麼貴,但依然遭哄搶一空的緣故。
這時就見比賽場地中有人在揮動一面紅旗,這就意味著決賽開始。
霎時就聽得馬蹄聲動地,場中的各位學子都催動坐騎,揮舞著手裡拿的球棍,爭搶著去打那隻小球。
滿目只見一片黑色和紅色的隊服,這會兒哪裡還能分得出來誰是誰?甚至連到底是誰進球了都不知道。
速度實在太快,快的有時候就只見一片黑色或紅色的殘影。而自然,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之下,難免就會有人受傷。不時的就會有鑼聲響起,那就代表著是有人摔下馬來,暫停中止比賽,將受傷的人抬出去,然後換替補隊員入場。隨著紅旗再揮動,比賽繼續進行。
薛嘉月擔心薛元敬會受傷。要知道馬匹到底不是人,若這會兒摔下馬背,被其他控制不住的馬匹一踩踏,斷條胳膊斷條腿也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聽說前些年還有過有學子在擊鞠比賽中送命的。所以這會兒薛嘉月只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隻手也一直緊緊的握著面前的欄杆。因著太用力的緣故,指節都有些泛白了。
一共才半個時辰的比賽,但在薛嘉月感受來,卻是遠比十年八年還要長。
最後待鑼鼓聲齊又響起的時候,薛嘉月就知道,比賽結束了。
加上開賽前兩家書院掌院的那一番說辭和動員,還有中間數次有隊員受傷暫停比賽的時間,薛嘉月一共擔心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會兒知道比賽結束,她再也忍不得,轉過身就沿著樓梯衝下樓,往決賽場地跑。
一路上聽到各種聲音,都是在驚歎這次的比賽是如何的激烈,這票價太值了之類的話。自然,針對這次兩家平陽府最好的書院擊鞠決賽的事也有許多賭坊開了盤口,有許多人押注,這會兒就有人喜洋洋的揚著一張臉,算著自己贏了多少錢,也有人長吁短嘆的,哀嘆著自己輸了多少錢。
但薛嘉月對這些話一點都沒有入心,只腳步匆匆的一路往前走。
至比賽場地邊上,她終於看到薛元敬。
就見他身邊圍了一圈人,多是太初學院的學子,這會兒正個個眉飛色舞的同他說著話。
薛嘉月魚兒一般的擠上前去,大叫著:“哥哥。”
明明這會兒周邊人聲鼎沸,但薛元敬還是立時就聽到了薛嘉月叫他的聲音,忙循聲望過來。一見她連帷帽都沒有戴,嬌豔的容顏就這樣被周邊的人看了去,他面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忙快步的走了過來,伸臂攬著她的肩就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懷裡。
但周邊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薛嘉月,特別是太初學院的眾多學子。
就有以前沒有見過薛嘉月的學子呆了一呆,然後問旁邊的人:“那位姑娘是薛師兄的什麼人?”
怎麼薛師兄對她竟然這樣的緊張?
旁邊就有人白他一眼,然後回答:“那就是薛師兄的妹妹了。怎麼,你沒有聽說過聶鴻濤和賈志澤的事?連賈志澤這個鎮撫家的少爺薛師兄都看不上他做妹婿,還能看上你?你就省省罷。”
但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卻是雙眼眨都不眨的一直看著薛嘉月。只可惜現在薛嘉月已經被薛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