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問:“怎麼了?”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季寇肖的心頭有些悸動,但心裡還是空落落的,於是他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厲霍修心裡卻有些計量。不知道是不是忽然胎動有些緊張,季寇肖最近的胎像有些不穩,為了防止出意外厲霍修就將他關在了家裡,連最基本的應酬的取消了。雖然季寇肖自己沒說什麼,但厲霍修知道他肯定是被悶得有些難受。
於是他微微笑了笑道:“今天有一場慈善畫展,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季寇肖的表情沒什麼太大變化,眼神卻明顯亮了亮。
說起這場慈善畫展,主辦方和厲家有著不薄的交情,從前每次舉辦畫展厲兆山都會出席,有時甚至厲光豪也會去,這可是不小的面子。
今年的畫展,厲霍修也早早地送了花籃去。只是他原本事情忙,沒準備去,考慮到季寇肖在家待著無聊,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季寇肖的情緒明顯好了不少,一路上的表情都很愉悅,厲霍修瞧著他高興,很是拉過他在他額角親暱地親了好幾次。副駕駛上的李傑明早就對他家少爺隨時隨地虐狗的行為見怪不怪,端端正正地坐在前座,連眼光都不動一下。
等到了畫展地點,司機將車穩穩停到一旁後,恭恭敬敬地將後車門開啟,厲霍修和季寇肖一身西裝從裡面走下來。
主辦方老闆在圈子裡有著不錯的人脈,畫展當天前來捧場的人不少,季寇肖剛到畫展就碰見好幾個熟人。自從他有了身孕之後,這些場合參加得很少,這次好不容易出現,前來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
因為季寇肖和厲霍修兩人都很忙,從前出席這些活動時兩人都是各忙各的,今天厲霍修顧忌著季寇肖,一直一步不離地在他身旁。
兩人和相熟的人聊了一會兒,就專心致志地逛起畫展,等一直走到走廊側面的時候,季寇肖的腳步忽然一頓。
走廊側面陳列著一排排用來慶祝賀喜的花籃,厲霍修一眼就掃到了自己送來的那個,同時也立刻明白季寇肖的腳步為什麼會停頓下來。
厲琛署名的那個花籃正緊挨著他的那個,並且剛好排在他的左邊。
花籃的排位裡面有著大學問,一位之差代表的含義可完全不同。私生子的花籃卻擺放在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前面,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李傑明一直跟在厲霍修和季寇肖的身後,這時候趕緊上前一步對厲霍修低聲道:“少爺,需不需要我去……”
“不必。”厲霍修的眼神很淡,眼光毫無波動地看著那一排花籃。
季寇肖用眼神朝李傑明示意了一下,李傑明立刻退了下去。
兩人回去路上的氣氛有些凝滯,季寇肖知道厲霍修的心情不會太好,便沒說話只默默地陪著他。
然而厲霍修的反應卻很平靜,似乎並沒有被畫展上的插曲而影響到心情。
一直到了晚上休息,季寇肖才終於忍耐不住,正有些猶豫地準備對厲霍修開口,厲霍修卻先朝他微微笑了笑:“我沒事。”見對方似乎是有點驚訝的樣子,才接著解釋道:“你欲言又止地瞧了我一晚上,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季寇肖張了張口,沒說什麼。
厲霍修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既然是本性,又何必去譴責?今天他的風向能這麼輕易地轉過去,明天也就能轉回來。況且,這都是些小事。”
起初季寇肖以為厲霍修口中的‘今天’、‘明天’不過是個代稱,沒想到到了第二天,風向竟然真的起了變化。
厲琛的土地收購計劃出了問題。
其實說是收購計劃出了問題也並不盡然,因為收購還是順利的,並且已經錢貨兩訖。問題在於其後續的建設部分。
厲琛將這塊地皮買下來是為了建廠,之前的選址、建設等等都在按部就班地一樣樣進行當中,但在電力建設方面卻出了嚴重的問題。
因為這塊地皮緊挨著東部區開發區,所用的電力網也是開發區的分線,但這部分的電力站並非國有,而屬於個人,想要使用電力裝置需要與電力站簽訂合同。
等厲琛同電力站洽談的時候卻發現電力站早在兩個月前就與開發區的一家工廠簽訂了合同。因為電力站的年供電量有限,除去供給那家工廠的電量之外,剩餘下來的想要維持工廠的全部運營根本是不可能的。
厲琛得知情況之後,少見地臉色一變。工廠建址通常會面臨很多問題,他已經儘可能地將每一個可能遇到的問題提前考慮到,然而萬萬沒想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