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裴元諍,你怎麼……”看到這裡,溫衍的臉都綠了,瞪大了細長的狐狸眼,恨不得把裴元諍給吃了。
裴元諍這麼痛快地把俸祿給上繳了,這不是讓他去死嗎?
“侯爺,本相已經把這個月的俸祿盡數交給了九兒,你是否也該以身作則了?”裴元諍抿唇笑得無比的親切,卻看得溫衍無比的窩火。
這本來就是賀俊下的一個套,他若不主動自己鑽進去,九兒必然會對他不滿,也勢必會偏幫賀俊,他怎能讓這種事發生呢!
蘇九很滿意地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荷包,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溫衍的身上。
“溫衍,裴元諍也交了,你是不是也該交了?”
吃她的,用她的,還敢藏私房錢,他們的膽子真大!
溫衍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條在砧板上拼命掙扎的魚,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腰間解下荷包,溫衍不捨地將最後的一點銀子交給了蘇九。
他還想喝福滿樓的女兒紅呢,這下可好,沒了酒錢,他這個月沒辦法喝到美酒了!
“以後你們每個月的俸祿都要上繳給本公主,誰若是敢藏私房錢,本公主一定讓你們好看!”蘇九將錢袋納入了自己的懷裡後,還不忘警告兩人道。
他們自己有錢,每個月還把她當冤大頭,從賬房那裡拿走一大筆銀子,實在太可惡了!
“九兒。”裴元諍垂著眼瞼,輕聲突然開口道。
“元諍和侯爺每個月把俸祿交給了九兒了,那三駙馬是否也該以身作則呢?”
給他下了套,還妄想能置之度外,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你說得好像也對。”蘇九很贊同地點點頭,“小桃,把三駙馬給本公主叫進來。”
賀俊雖說把全部的家當全送給她了,可到她手裡的沒有實質性的一分銀子,他不是空口打白條嗎?
“三駙馬,公主讓你進去。”小桃對跪在地上的賀俊福了福身,恭敬地開口道。
賀俊跪得時間有些長,雙腿都麻木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發麻的膝蓋,一步一瘸地走進了屋裡,冷漠的俊臉上驀然有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得意神色。
哼,敢嘲笑他,這下遭報應了吧?
溫衍見賀俊烏青了一隻眼圈走了進來,再也沒有像剛才一樣肆無忌憚地大笑出來,而是哭喪著一張妖嬈的俊臉,無比的委屈。
“公主,你叫爺進來做甚?”賀俊冷眼看了依然含笑的裴元諍一眼,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裴元諍還能笑得出來,難道九公主沒把他的俸祿給沒收了嗎?
“賀俊,他們兩個把這個月的俸祿交給本公主了,你是不是也該交點錢給本公主貼補家用?”蘇九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也很快朝他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賀俊那麼有錢,該多坑他點才對!
“公主,爺不是說過爺的錢都是你的嗎,你還跟爺要錢?”賀俊冷冷一笑,眼角的餘光陰寒地掃過笑得更親切的裴元諍,心裡痛恨至極。
這一定是哦裴元諍的餿主意,被他算計了想反撲!
“九兒,元諍和侯爺每個月的俸祿對三駙馬來說可是九牛一毛啊,三駙馬一個月所賺的銀子起碼有將近千萬兩,顧及到三駙馬還有賀家的一家老小要養活,九兒你讓三駙馬給你五百萬兩便足矣了。”裴元諍在一旁循循善誘道,從他那張和善的俊臉上,完全看不出他的一肚子壞水。
賀俊最寶貝的東西就是銀子,每個月讓他出五百萬兩銀子給九兒,那比割他的肉還疼!
“裴元諍,他真的每個月能賺這麼多的銀子嗎?”蘇九險些被裴元諍所說的天文數字給嚇傻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失聲問道。
賀俊一個月就有這麼多的銀子入賬,那一年還不知道有多少銀子入賬呢,難怪他買小人的五百兩銀子說不足掛齒,現在看來的確是不足掛齒,他平常闊綽地隨手就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砸死人,原來她是娶了一座挖不盡的金山回來呀!
“對,所以九兒不用跟三駙馬客氣,你是他的妻,跟他拿錢天經地義。”裴元諍伸手摸了摸蘇九的小腦袋,贊同地朝她點頭道。
總有一天,九兒會是他一個人的妻,不會再有別人!
蘇九在內心仔細計較一番後,決定了。
“賀俊,就按裴元諍說的做,你每個月按時把五百萬兩交給本公主,不然你回你的賀家住吧。”
賀俊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