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跟妯娌一樣嘛,也沒高貴到哪裡去。”
寧氏張嘴就懟她:“在你眼裡,你弟弟又值當什麼?你連三五兩銀子都不肯借!”
“有你啥事啊!!”
眼見姐弟戰爭,要演變成妯娌大戰了,王香芹趕緊拉她走。哪知,溫氏緊趕兩步走上來,衝著王香芹道:“四弟妹你也悠著點兒吧,我跟寧氏當了這麼多年的妯娌,我敢說再沒人比我更瞭解她了。她壓根就不是在乎妯娌啊弟弟啊,她在乎的是錢!錢啊!等往後,你想不出好點子幫她賺錢了,她一準直接踹開你!”
王香芹奇怪了,反問她:“我都不能出點子幫她賺錢了,她為啥還要分我一成紅利?”
溫氏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的懟懟她親弟弟:“溫州你趕緊給我回家去!走啊,別再來了!”
“溫州?等等!他叫溫州?那他剛才吼的那聲瘟豬是啥意思?是在叫你嗎?大嫂?”王香芹震驚了,跟她一樣震驚的還有寧氏,寧氏差點兒嚇成吶喊臉:“瘟豬???天吶,大嫂你爹孃是咋想的啊?為啥要給你取這麼個名字?還有爹孃啊,當初咋就去你家說親了呢?”
“是溫珠兒!珍珠的珠兒!”
寧氏看了眼王香芹,見她一臉的瞭然,也趕緊假裝聽明白了,心下暗暗記了這個事兒,決定晚間嚇嚇灶臺,哦不,問問灶臺。
其實,她們並不知道,當初溫氏跟朱大郎說親的時候,朱母對溫氏哪哪兒都滿意,獨獨這個名字膈應了她。最後,雙方商量的結果就是,誰都不準再喊這個名字,就相當於強制性的改名了,不準喊她閨名,平常叫起來就喊溫氏,或者豬毛娘。
可誰能想到呢?竟是讓溫州給喊出來了。
王香芹沒太糾結這個事兒,橫豎這都分家了,以前一家人的時候,溫氏也沒瘟著她的豬,都分家單過了,想來也沒多大關係。她只看向溫州,喊他跟寧氏一道兒來豬舍這邊,有些事兒她想詳細問問。
第053章
王香芹對幾個妯娌孃家都不太瞭解; 相較而言; 因為跟寧氏關係好的緣故,起碼沒少聽寧氏提起她孃家。可溫家就不同了,至始至終她也沒跟溫家人打過交道。
不過; 真要聊起來了; 倒也不怕冷場。
寧氏跟溫州明顯是熟人; 倆人跟著王香芹來到了隔壁豬舍,頭一次過來的溫州還好奇的透過窗戶往裡頭瞧:“哇!那麼多豬啊!都是大肥豬!”
“那幾間就是育肥豬舍。”王香芹略解釋了兩句她這邊各類豬舍的劃分; 只寥寥幾句就讓溫州驚為天人。畢竟這年頭就算是養豬大戶; 能一氣養個七八頭就已經算是能耐了,可就算是這樣,那人家也沒劃分的那麼細,更不可能像王香芹這般講究。
溫州聽得兩眼放光:“那個……朱四嫂子啊!回頭我幫你賣豬好不好?”
王香芹被噎了一下,心道你一個姓溫的,幹嘛非要跟豬過不去?你姐也是,姓溫的去辦養雞場,這不是自個兒找罪受嗎?
“賣豬不適合你,我覺得你方才那話沒錯,你就該當個貨郎,走街串巷賣那些南北雜貨; 這個可以的。”可惜了眼下沒皮革生意; 不然那才是最適合溫州的買賣。
“朱四嫂子你也覺得我適合乾貨郎這行?你知道嗎?我打小就特別羨慕那些來我們村的貨郎; 什麼針頭線腦、土布絹花、撥浪鼓布老虎; 要啥有啥; 一副貨擔一個曲尺櫃,晃著搖鼓哼著歌‘嘿得隆咚、嘿得隆咚’……每回聽到這聲兒,我就立馬撂開一切撒丫子衝出家門。貨郎啊,一個人就比得上趕集時候的熱鬧勁兒,一群婦人孩子圍著他,要這個要那個,偶爾想要的東西他沒有,還得好聲好氣的央他下回帶來。走的時候,小孩子半大少年都追在他後頭,纏著問他啥時候再來。”
溫州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憧憬,一看就知道他確實惦記了很久。
王香芹對貨郎其實沒什麼概念,上輩子她沒見過貨郎,這輩子倒是有貨郎來秀水村,可一般都是待在村頭曬壩那頭的,她不常往那邊去,一方面是沒啥特別想要的東西,另一方面則是真需要什麼了完全可以讓寧氏幫著捎帶。
不過,聽著溫州的這席話,王香芹腦海裡極為清晰的浮現了一幕幕畫卷,當下好奇的問他:“你惦記了那麼久,那你想過沒有,真要是當了貨郎,打算賣啥?還是人家賣啥你就賣啥?”
“那咋可能呢?我一個後生,要是跟人家賣的一樣,大娘嬸子肯定不光顧我的買賣。我早就想好了,頂好是事先打聽好哪個村的誰家要辦喜事,幫人家算好需要的糖塊點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