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不是一開始沒經驗。”
六郎一臉的不敢置信:“娘啊,二嫂要是不在,萬一臨時出點兒啥狀況,那可咋辦呢?”
“你倆自個兒看著辦呢,都那麼大的人了,咋還老問咋辦咋辦的?大不了也就是丟人罷了,再說丟的也是四郎的人,有你啥事兒啊?讓你二嫂好好折騰店鋪去,回頭還能給你找個方方面面都合適的鎮上媳婦。”
不得不說,貢豬一事給老朱家帶了極大的變化,旁的就不說了,單就一點,朱母原本一直在為六郎的親事犯愁。可眼下,愁是還愁的,卻是犯愁究竟該找怎樣的好,而不是擔心六郎找不到媳婦了。要知道,他們家養的豬可是連皇帝老爺吃了都叫好的,那能是一般二般的人家?必須給六郎挑個好的。
再一次的,朱母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擇媳標準,又瞬間飆升了。
然而,事實卻潑了朱母當頭一瓢冷水。
村裡人一方面羨慕老朱家,另一方面卻也真情實感的同情上了老王家。整個秀水村,誰不知道那豬是王香芹養的?朱家其他人做過什麼了?最多也就是鏟個屎挑個糞,所以這貢豬跟老朱家有關係嗎?可憐王家啊,辛辛苦苦養了出個能耐的閨女,沒享受到任何好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閨女造福了親家,簡直太絕望了。
也因此,即便老朱家因為貢豬一事再度成為話題中心,可村裡人愣是沒有一個興起跟他們家結親的心思。結親有啥好處呢?老王家的處境還沒看明白?真要是嫁個閨女去朱家,回頭閨女是享福了,作為親家呢?丁點兒好處佔不到是肯定的,怕只怕千辛萬苦養大的閨女,連孃家都不認了,那當爹孃的該有多心碎呢?
也不是說真就沒人動心,只可惜,願意的人要麼是朱母完全看不上的那種破落戶,要麼就是姑娘家自個兒心動了。可那又能怎樣呢?破落戶就不提了,就說姑娘家自個兒看上了朱六郎,她還能跑去跟爹孃說願意嫁?真要是那麼說了,回頭就能被蓋上白眼狼的戳,捱罵不說,爹孃心涼了,當閨女的還能落得啥好下場?
更慘的事情還在後頭。
原本 ,老朱家的事情也就是附近十里八鄉比較出名一些,像早先寧氏幫著說的那樁親,那戶人家是在略有些距離的青瓦鎮,那頭的人就不清楚這些事兒了。要不是對方謹慎,特地過來打聽了一下,說不準還真能被糊弄過去。
可惜,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自打“貢豬”一事出了後,別說附近這十里八鄉了,那根本就是在短時間內席捲全縣的。並且,這還僅僅是個開頭,目測根據時間的推移,傳遍相鄰的幾個縣城都不成問題。而且大家都不需要仔細講解主人公,這不是朱四郎哥倆正好要去附近幾個縣城巡講嗎?到時候,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底下的人邊聽知識講座,邊四下交頭接耳的說著老朱家的八卦。
六郎喲,目測是真的涼了。
幸好,這個時候還沒人預料到後續的事情,只忙著心疼王家人。
王家是真的慘,慘絕人寰的慘。從去年冬日裡,到如今春耕都結束了,眼瞅著初夏即將到來了,他們家依然如同在黃連水浸泡著一般,心裡都被堵得沒縫了,苦得都沒邊兒了。
“貢豬”一事還沒那麼快過去,即便朱四郎哥倆又一次踏上了巡講的路程,還有每日裡都有外頭的人來秀水村參觀“貢豬”。當然,豬舍是不開放的,他們也不是真的想看豬,因此很快就會被引到朱家長房那頭看御賜的牌匾。
這人多了,還是天天都有人過來,村裡那些原就酷愛說長道短的婦人們愈發的來勁兒了。尤其,她們還很快發現了一個事兒,同樣翻來覆去的車軲轆話,擱原先多說幾遍就沒人聽了,可眼下卻是天天都有人跑到跟前求著聽。說真的,這些碎嘴婆娘們還真的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般受歡迎,心下一高興,愈發的愛說道了。
還有人幫著解讀王家人的心裡,告訴外來人,說人就是這樣的,看著跟自家啥關係都沒有的外人發了財,最多也就是羨慕一下,或者就像他們那樣得閒了過來湊個熱鬧瞧個新鮮。可要是發財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個兒身邊的人呢?甚至於,這筆橫財原本該是自家的,卻硬生生的叫人給截胡了呢?
人本來就是立場動物,多半人其實是跟著發財的那一方走的,想著自己要是攤上這樣的好事豈不是心裡美滋滋?瞧瞧那氣派的牌匾,真不愧是皇帝老爺賞賜下來的。又盤算著“貢豬”這個事兒,回頭能得多少利啊!就不說眼前的利益了,這簡直就是造福子孫後代的特大好事兒啊!
可等到有人提醒他們站在王家人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