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還有好久呢。要說爹孃生辰的話,那也不對啊,根本就不是這個時間點。唯一稍微扯得上關係的大概就是出生已經一個多月的小侄兒了,可探望產婦吧,一般都是在生完前半月的,看孩子吧,滿月早就過了,百日還有好久。這檔口來幹啥?
“那還不是因為她嫁得好,她有錢唄!”
王香芹瞅了溫氏一眼:“想要錢我可以自己賺,成天手心向上跟別人要錢……她高興就好。”
溫氏接連被堵,弄得她差點兒以為自己面對的不是王香芹而是寧氏那嘴炮傻貨了,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她才假裝淡定的問道:“你是不是還在記恨你妹子啊?她不是都給了你十兩銀子嗎?該原諒還是得原諒,要我說啊,到底是一家子親姐妹,打斷骨頭還……”
嘭——
王香芹將豬食桶往溫氏跟前一撂:“大嫂你閒得慌去村口找大娘嬸子們瞎聊不成嗎?我這兒還忙著呢,沒空跟你閒話家常。”
“不是,我是找你有正經事。”
這話一出,王香芹都忍不住帶上了審視的意味,上下打量了溫氏一番後,納悶的問:“正經事?大嫂你……行吧,你趕緊說,挑重點長話短說,不然你回家想好怎麼說了再來尋我。”
溫氏被這般不客氣的話氣了個倒仰,硬生生的按捺住了火氣,才開口問:“我就是想問問你,為啥其他幾房都能從你這兒挑糞使,就我家不成呢?”
“那我咋知道呢?你找娘去啊,這事兒歸她管。”王香芹雙手一使勁兒,提起豬食桶就往豬舍裡去,“耽擱我這般長時間,結果就為了這點兒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
“咋是小事兒呢?這關係到後頭收成的啊!”
王香芹一點兒也不在乎地裡的收成,哪怕她兩輩子都是農村人,卻從未真正幹過地裡的活計。再說了,她的苜蓿地就算不澆糞也照樣長勢良好,至於別的莊稼地,這不是有朱父這個老莊稼把式在嗎?用得著她瞎操心。
眼見王香芹真就不管自己往豬舍裡去了,溫氏心頭閃過一陣惱怒,伴隨著還有一絲絲後悔,早知道王香芹這麼不好說話,剛才就不提王香椿回孃家的事情氣她了,當下趕緊描補道:“我說你這人也太小家子氣了,不就是一點子豬糞嗎?你留著也沒啥用啊,早先沒分家的時候,全家的地都夠用,怎麼就……喂!王氏!”
王香芹才不管她,徑自走到了豬舍裡頭,撂下豬食桶,就往另一邊牆上的氣視窗大喊:“娘啊!娘!娘你在不在家?大嫂跟我說你故意針對她,不給她豬糞!娘!”
不消片刻,朱母滿臉怒容的殺了過來,壓根就不聽溫氏解釋,跟攆雞崽子似的,愣是給她攆出了二里地。回過頭,朱母來尋王香芹,一臉納悶的問:“她非說你扯謊騙我,詛咒發誓說沒講過我故意針對她啥的。”
“對呀,我就這麼隨口一說。”王香芹一臉的理直氣壯,“再說我也沒說錯啊,娘您不就是故意的嗎?不然為啥獨獨她沒有呢?”
朱母:……
她這婆婆索性別幹了,誰愛當誰來當!這一個兩個的!!
氣炸了的朱母運氣再運氣,氣沉丹田的結果就是,最終憋著一肚子火氣把自己氣走了。
朱母前腳剛走,四郎就挑著空桶過來了,他倒是瞧見了朱母的背影,卻完全沒往心裡去,只道是可能剛好有事過來。只瞧了一眼,四郎就忙著去清理豬糞了,隨著豬舍裡的初生仔豬數目增多,王香芹對於衛生方面愈發的講究起來了。
多虧眼下還是秋末,早晚是有些涼意,不過大中午的,氣溫倒還算不錯。四郎要抓緊時間,趁著日頭好趕緊將豬舍清理乾淨,不光要將豬糞都剷出去,還得拿井水一遍遍的清洗地面,最後還得用熱水沖刷洗滌,再等地面上的水漬差不多幹了,這才能將隔壁豬欄裡的仔豬一一運過來。
其實,這個方法也適用於產婦和小嬰兒,只需要提前準備好兩個房間。這樣一來,完全可以先將產婦安置在其中一間房內,另外一間進行徹底的衛生消毒,同時做到通風換氣,等一切妥當了,再關門窗讓產婦換位置。
可惜的是,鄉下農家沒那麼講究,哪怕知道了具體的法子,也懶得這麼做。至於養豬這般精細就更不可能了,也因此哪怕王香芹在上一回科學養豬知識講座上都一一 講明瞭,只怕也沒人去學。
起碼眼下肯定是沒有的。
等四郎將初生仔豬舍全部清潔完畢後,又去了妊娠母豬舍,之後才是空懷母豬舍以及種公豬舍。
在他忙著衛生消毒時,王香芹也沒閒著,她在給大肥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