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丫鬟可以使喚的,可她的丫鬟並不僅僅是伺候她的,平常的斟茶倒水、鋪床疊被、收拾打掃也都是要做的。出事時,那丫鬟剛放下了茶水點心,去外頭做事了,等聽到驚呼聲跑來時,自是錯過了關鍵的一幕。
本來,王香椿是可以解釋的,可剛出事時,她因為疼痛難忍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等緩過來了她又沉默了。想著這事兒解釋不解釋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就沒開口,只預設了是自己不小心沒坐穩摔著了。
再往後,她就開始了蠻長的調養身子骨之旅。
吃藥、進食、休息。
與此同時, 她也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憶了兩年多前的往事,一幀幀的認真回想,結合她孃家嫂子說的那席話,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認為自己吃了天大的虧。
記憶本來就是自帶美化功能的,只是美化的往往都是關於自己的那部分。在思前想後,自認為將前後事情都理順後,她慪得不得了,也愈發的認可了她嫂子的話,同時也暗下決心,只等身子骨調養好了之後,就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王香椿畢竟是鄉下地頭長大的,就算她往常再怎麼憊懶不幹活,那身子骨也比鎮上富戶家養出來的嬌小姐要強多了。加上她懷孕的月份太淺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光景,這也是為什麼她早先一直沒察覺的根本的原因。
又多養了幾天後,她就徹底緩過來了。
這裡的緩過來只單純指的是她的身子骨,而非她的心情。
問過丫鬟,明個兒就是元宵節後,她還是決定跟家人過了節再說。沒曾想,也就是在元宵佳節當日,後院的一個小妾道出自己懷了身孕,於是,孫家又變得喜氣洋洋,只是這喜氣卻跟她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正月十六一大早,王香椿就帶著滿腔怒氣回到了久違的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