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你初二還不回孃家?有閒工夫鼓搗那有的沒的,卻沒空往孃家瞧瞧爹孃哥嫂侄兒?”
王香芹微微一怔,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她嫂子這話的意思,略一遲疑,她只道:“是我忘了這事兒,不過我以為……”前頭都鬧成那樣了,她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前陣子村裡人說的話你都沒聽到?好多人都在背後罵你白眼狼,你不說初二那天拎著重禮回孃家解釋道歉,倒在這兒給我說你忘記了?”王嫂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天知道她前個兒特地沒回孃家,想了一肚子的話,就等著王香芹自投羅網,準備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萬萬沒想到啊,王香芹回了她一句,忘記了???
“這孃家你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大妹啊!虧得我原先老覺得小妹這人不厚道,慣會偷懶耍滑。沒想到啊,你才是那個滿肚子壞水的人!老王家虧待你了嗎?”
“對,爹孃是更疼你大哥,可這不是很正常嗎?誰家不是最看重長子了?更別說王家就你哥一個兒子。可他們對你也不差了,從小到大是餓著你了還是凍著你了?好歹你也是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又養了十來年,給你吃給你穿。可你呢?你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芹姐兒,做人要講良心,你要是離得遠也就算了,一個村子的,就算來不了,你倒是託人捎個口信來啊!!”
王香芹目瞪口呆,她是真的不知道原來正月初二不回孃家居然是這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想著這事兒是她理虧,她到底服了軟:“這事兒是我不對,等下半晌我得了空,就去看望爹孃。”
“我來找你還有一個事兒。”見王香芹態度還算可以,王嫂子也緩了下口氣,拿手攏了攏額前的頭髮,“我就是想問問你,你養大肥豬有啥訣竅不?”
“昨個兒講座嫂子沒去聽?”
王嫂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王香芹,在王香芹開口說接下來巡講的地點時,她硬邦邦的打斷了話:“我說芹姐兒,你能別整這些虛的嗎?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意思嗎?能說點實在話嗎?”
“那些就是實在話,全是關於養豬的技術和訣竅……”
眼見王香芹又要長篇大論了,王嫂子整個人煩躁得不得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也曾想過靠自己賺錢,這不早先還當做豬媒婆,每牽線搭橋成功一個,就能從王香芹這頭得一份抽成。錢肯定是不多的,當時王香芹的豬還沒出名,配個種也就百來文錢,一成的紅利不過就十幾文,有時候更少。
人嘛,原先沒錢的時候,覺得串個門子說些話就能得十來文錢,都能割小半斤豬肉了,可不是划算得很?偏這頭老朱家的豬愈發出名了,對比下來,她賺的那些個辛苦錢,真的啥都不是了。
一想到那些個錢啊、獎勵啊、名聲啊,甚至眼前整個豬舍原本都該是王家的,王嫂子氣得眼睛都紅了。她不會去想這些都是王香芹賺來的,滿心滿眼都是自家的東西被人奪走了。
“王香芹!”
王嫂子再度氣急敗壞的打斷了王香芹的話,赤紅著眼睛懟她:“你虧欠了孃家那麼多,你那麼對不起孃家,就沒想過要做些什麼來彌補嗎?養豬這個事兒又不存在搶生意的,又不是吃了我家的就不吃你家的,真要是本地豬太多了,還可以拉到外地去賣啊!到時候買賣做大了,人家還會說這石門黑豬是你們老朱家搞出來的,對吧?你又不虧的!為啥就不能跟我說個實話呢?”
“你能不能別總是想著這豬是你養出來的,誰家當姑娘的時候不幫著孃家幹活的?我也喂個雞鴨,我也打過豬草煮過豬食!孃家養你那麼大,你幫著孃家做點兒事情怎麼了?還有那辛辛苦苦做荷包、納鞋底攢錢給兄弟娶媳婦的呢,怎麼換成你就那麼自私呢!”
“我都不求你給孃家啥了,你連句實在話都不願意說?算我求求你行了吧?你就說個實話吧!”
王香芹目瞪口呆,她尋思了一會兒後,大概明白了這是三觀不同造成的差距。早先,溫氏搞出的那事兒,對於溫氏本人來說,單純就是見不得她過安生日子,氣不過故意搞事的。而村裡其他人更多的也是關注她和四郎那點兒事情,獨獨王家人想的卻是自己的利益損失。
這年頭,兒女的一切都是父母的,尤其是女兒,夫家給的聘禮盡數留下,出嫁時卻不帶走絲毫嫁妝的情況比比皆是。王家倒還真沒那麼過分,老朱家當年下的聘禮本就不多,除開買糕點果子的錢外,又給做了一身新衣裳帶了過來。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偏王香芹養的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