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經常性的還是會往鎮上去的,多數是他大哥,偶爾也會輪到他。可去了鎮上那麼多趟,他怎麼不知道鎮上還有能弄到那麼多錢的地兒?

王香芹一眼就看懂了四郎的意思,其實老朱家的人心思都特別容易懂,因為全都寫在臉上了。

“我妹給的。”

“啊?”

王香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盤算好了,這會兒張嘴就是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就是我那個嫁到了鎮上富戶家的親妹妹啊!我本來是想著,沒本錢怎麼辦呢?家裡就一個有錢的親戚,可不得舔著臉跟她借點兒?我還想過了,大不了按著市面上的利錢算,等我養的豬出欄了,連本帶利一併還給她。”

“哪知,我到了孫家,還沒張口說這個事兒呢,我妹妹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給我跪下了。她哭著懇求我原諒她,說她只是一時糊塗,等上了花轎她就後悔了,可她從小就個耗子膽兒,不敢叫喊,只能哭著嫁進了孫家。”

“她特別誠懇的給我賠了罪道了歉,聽說我想養豬沒本錢,二話不說開了嫁妝箱子拿錢給我。別說利錢了,她都不准我提那個‘借’字,非要硬塞到我手裡,逼著我收下。我要是不收,就說明還在記恨她。”

“我想了想,到底是一家子出來的親姐妹,如今我跟她都嫁了人,往後只怕一年到頭都碰不見幾次面,既然她這麼有誠意,那就……原諒唄。”

若論睜眼說瞎話,哪怕是專門吃這碗飯的媒婆都沒王香芹能耐,誰叫她是從資訊大爆炸的時代過來的,分分鐘編出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來。她還不怕回頭叫王香椿知道了,知道了又怎樣?不得硬著頭皮忍著噁心把這話給認下來?她可是煞費苦心的幫忙圓場了。

王香芹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朱四郎卻已經徹底傻眼了。

老朱家的男丁都比較憨厚,屬於別人說什麼都信的。再說了,十兩銀子就在跟前擱著呢,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好半晌,四郎才彷彿活在夢裡一般的問:“那這是王二妹白送你的?”

“對呀。我也不想要的,是她非要塞到我手裡,我不收,她就長跪不起,還要給我磕頭賠罪……”王香芹長嘆一口氣,“到底是親妹妹,我實在是狠不下心來,就原諒了她。”

“那她人還挺好的,也不像外頭說的那麼壞。”四郎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只拿了兩個二兩重的銀錁子,光買地的話,這四兩就夠了,又說等花完了再找王香芹要。

王香芹只說好,將剩下的仍舊擱到了荷包裡,找地方妥當的放好了。

如今還不到冬日裡,天黑得沒那麼早。四郎一看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就索性大步流星的跑去找里長了,買塊宅基地不費什麼事兒,可假如要挨著家裡的話,最好提前說,萬一已經有人要了,也好想辦法跟人換一下。

還算幸運的是,附近的宅基地沒人要,里正就是老朱家本族的人,不算近親,但四郎要喊一聲族叔。族叔給了個不錯的價,三兩半就買下了一畝地,明個兒就去蓋紅印子。

於是,等晚間吃飯的時候,四郎就一五一十的同家裡人說了這個事兒。

“啥?你買了地?”朱母也跟著驚了,當然家裡其他人也沒比她好多少。

四郎看了眼王香芹,後者示意他繼續說。他便繼續道:“娘啊,芹姐兒說要養豬,又說不好佔著家裡的豬圈,就喊我去買了一塊地,就緊挨著咱們家的。對了,回頭等我買了石料,還要叫大哥幫忙,去山上砍幾個好木頭下來。”

“成啊,到時候你喊我一聲。”朱大郎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五郎也想幫忙:“四哥你最好略晚一點,這樣二哥三哥就都回來了,蓋個豬圈,咱們哥幾個上就可以了,用不著請別人,就算不費錢不得包餐飯呢。”

老朱家的人憨厚是憨厚,不過也不算,關鍵時刻還是很精明的。

只不過,你們的重點真的對嗎?

朱母拿筷子拍了下桌:“等等,你們哪來的錢?買地三四兩,買石料一兩總要的,還要買豬崽子?這麼大的陣勢,總不能只買一頭吧?四郎家的,你孃家給你陪了多少嫁妝?”

按說,嫁妝不論多少都跟婆家沒啥關係,也因此朱母從不關心兒媳手頭上到底有多少私房錢。其實多半是沒有的,鄉下地頭嫁閨女,陪嫁一般是衣裳和被褥,有些摳門的,收了婆家送去的聘禮,卻捨不得花錢給閨女扯布做衣裳,一身舊衣打發出門子的也不在少數。

結果王香芹手頭上居然有那麼多銀子?

四郎也是實誠,就照著王香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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