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頭靠著椅座嗯一聲,“誰都不是傻子。今天除了我最不想老頭子死,程煦和方采薇絕對排前三。”
陳楊不以為然,“那可不一定,姑父要是沒了,他們好處可多著呢。”要不前陣子為啥要給方采薇安個‘紅杏出牆’的帽子?還不是怕他們心狠手辣‘大義滅親’,所以才給那個渣爹提醒?
“此一時彼一時。”程致拿出震了兩下的手機,一邊含笑看著女盆友發來的資訊,一邊耐心講解,“前段時間方家還有個方遂和方達,方遠雖然下去了,但方家至少還能維持基本的體面和權利,但現在方遂也掉進去了,這才間隔多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方家是真的完了。沒有方家,只靠老頭子名下的那不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覺得程煦能成功登頂嗎?”
程氏是三代人的心血,程致的爺爺當初分家產時,給了長子37。5%的股份,算是給予了他大家長的超然權利和地位,二子、三子各5%,閨女給了2%,合起來一共49。5%。
後來程光耀因為和前妻離婚,被迫割讓11。3%的股份和數額斐然的財產,讓他錢包大幅度縮水。加上程氏的股票是出了名的不好收購,一般人只要不是被逼無奈絕不會出售手中股份,這也就變相加大了箇中難度,二十多年來親爹手裡的份額雖有所增長,卻也只是杯水車薪。也因為如此,這些年來對於兄妹都是儘可能的拉攏大打親情牌,而不是給予打壓。
陳楊有種智商已欠費的既視感,再次慶幸他是獨生子(私生女神馬的無視無視),不用為了家產和人你爭我奪,要不真要累死。
……………………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許寧在床上一邊看綜藝節目重播,一邊雙腿撐牆倒立,據說這樣可以防水腫。
聽到有人敲門,她趕忙下床跑去開門,當然,開門前不忘透過貓眼看看是誰。畢竟酒店敲錯門的情況屢見不鮮,除此,也可能是別有居心的壞人,在人身安全上,許菇涼是非常謹慎的。
程致揉揉女盆友的腦袋,“怎麼整的,頭髮這麼亂?”
側身把他讓進來,隨手撥拉兩下,“剛在練倒立。”
程致脫外套的手頓了頓,上下打量,“你不怕汙血倒流啊。”
許寧:“………………”竟然能聯想到這個梗…………她都木有想到(╯…_…)╯┴—┴
見她一臉懵逼,程致失笑,俯身吻了下她的鼻尖,柔聲問,“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許寧摸摸耳朵,噢一聲,“我給你留的有宵夜,在冰箱裡,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熱熱。”
看到女盆友害羞時的招牌動作,程致沒忍住,到底是把人圈懷裡來了個法式熱吻,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洗完澡吃過宵夜,兩人躺在床上,因為來例假,所以只能蓋被子聊天。
程致把醫院的事從頭到尾和她講了一遍,許寧和陳楊產生了同樣的趕腳:還好我們家只是普通老百姓。
有錢人,尤其是競爭壓力特別大的有錢人,活著實在太累,每天只這些勾心鬥角就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
以後要多做點豬腦給男盆友補補,許寧聽著程家的‘年度大戲’,一邊天馬行空的想著別的,這一心二用的本事也是絕了。
“這樣看,你接下來應該會在北京逗留很長時間。”翻個身面對他,“明天我先回江城?”分公司還有瑞達都不能長時間放任不管。男友短期內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現在,到了她體現自我價值的時候了。
程致捨不得,“那邊十天半個月不回去也沒事,先在北京陪我一陣吧,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
許寧想了想,答應下來,十天半個月不回去確實影響不大。
見女盆友這麼聽話,程致心裡軟了軟,在她眉心啄了一下,“睡吧,時間不早了。”
隔天早上八點鐘,程致就起來了,許寧還有點睡眼惺忪,畢竟昨晚睡覺時已經差不多快凌晨四點。
“我去醫院,你繼續接著睡。”被她迷糊的樣子萌到,程致把她摟在懷裡抱了抱,又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
許寧推開他揉揉眼睛,“等你走了我再睡,”打個呵欠,“我幫你叫早餐,你去刷牙洗臉。”
程致到醫院的時候,二叔程錦耀一家子已經到了,結果沒兩分鐘,程煦和方采薇,三叔一家子,姑姑一家子也都是前後腳,都是親戚,甭管心裡有多少小九九,明面上都是相親相愛的,就連去找主治大夫也是一起旁聽。
主治大夫姓李,是腦科專家,權威人士,畢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