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眼底的驚訝還沒散盡,就化作了笑意。
反觀宮辭,本來興致勃勃,卻在看到裡面的嫁衣之後,笑意凝在臉上,表情變了幾變。
期待,囧然,懊惱,出現在那張清秀的臉上。
“啊,”他懊惱,百般後悔,眼睛幾乎不敢看阮熹,“我出來時,把它胡亂兜進去,這都皺了。”
那皺得不成樣子的嫁衣,哪有宮辭看到時的華美,只是亂糟糟的一團,糾結在一起,彷彿在嘲弄著他的心急。
“沒關係,”阮熹拿起嫁衣展開,笑笑道,“我試穿一下。”
宮辭伸手搶過,一把扔到一旁,“別穿了,這件已經壞了,到時候另買!”
他語氣執拗又霸道,說搶就搶,阮熹拗不過,只好隨他而去。
她擺擺手道:“好吧,不過。可惜了這樣漂亮的嫁衣。”
她眼神惋惜的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火紅的嫁衣,上面並蒂鴛鴦一針一線,皆精緻得讓人愛不釋手。
宮辭撓頭,一個錯眼,就看到她胸前一片白膩,隨著那擺手的動作,在鬆垮的衣襟前輕輕晃動著,上頭的紅纓透過薄薄的衣服,若隱若現,露出輪廓來。
幾乎是霎時,宮辭的眼神暗沉,露出一抹欲色來。
他那漂亮精緻的脖頸上,喉結滾動,宮辭抬起一隻手,捂住阮熹的眼睛,沙啞著說道,“別看了。”看我就行了。
被捂住了眼睛的阮熹,眼前一片漆黑,她感到有人影靠近,一股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她不適地躲了躲,可面前的人根本沒給她退路,按住了她的腰|肢,讓她退無可退,而後,柔軟的觸覺貼在唇上。
那芙蕖的清香隨著對方的靠近,越發清幽,在宮辭緊箍範圍內的阮熹,幾乎是立刻染上了屬於他的味道。
柔軟的唇相互摩挲,舌尖自對方的口中探出,強勢的撬開阮熹的牙關,進到她的嘴裡,追逐著她的軟舌,一起嬉戲。
眼睛看不見,那親吻的感覺越發清晰。
她甚至能聽到兩人交換唾液的水跡聲,落在耳裡,著實令人羞澀。
這一個吻沒能持續很久,阮熹就紅著臉推開宮辭,“別鬧了,我還沒洗澡,快到一邊去!”
想到自己身上的汗液味道,她的臉瞬間黑了。
這麼臭,她自己都不能忍,宮辭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親吻她的,她幾乎不能想象。
宮辭被推得鬆開了手,吸了吸鼻子,撩|開她肩上的髮絲,蹭身過來,把頭靠在阮熹的而後,甕聲甕氣地說道,“不臭,熹熹香香的!”
還煞有其事的聞了聞。
阮熹把白眼翻出了天際,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在她頸後磨蹭,尖細雪白的下巴戳在她的肩膀,有些許癢,那股癢彷彿會傳染,一直順著頸側肩膀的肌膚,傳到心裡,無端生出熨帖來。
阮熹任由他膩在自己肩上,亦伸手攬上那勁瘦的細|腰。
她柔軟的前胸貼上他堅硬的胸膛,硬|邦|邦的胸肌咯得人不舒服,阮熹動了動,把身體往右偏移,避開那片硬朗。
宮辭輕嘶了一聲,一口咬在她的脖頸,牙齒磨在那小片肌膚上,叼了起來。
不痛,倒是有股奇異的癢。
“別鬧!再鬧我就忍不住了!”他說,清潤的聲音彷彿含了沙子,沙沙啞啞,裡頭暗流湧動。
阮熹於是不蹭了。
這樣溫情的時刻,不應該被破壞。
可豈料宮辭放下口中的那一片皮肉,按著阮熹的腰,故意一般,把她貼得更近,兩人的腰|腹相抵,身體嚴絲合縫,宮辭蓬勃的慾望抵在阮熹的小腹上,硬生生的戳著那一片肌膚,又硬又熱,令她隱約發痛。
“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可以不忍。”阮熹小小聲地說道。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應該熟門熟路,不需要指導麼,怎地這般矜持。
宮辭卻彷彿得到了赦令,鼻息濃重,急促的噴在阮熹身上,他狂喜一般,隨手一揮,把門闔上,幾乎迫不及待的把人抱起,推倒在那張小几上。
那小片空間當然施展不開,在衣服拉扯中,阮熹甚至被案几的邊緣,咯到了腰|肢,她痛撥出聲,眉頭陡然隆|起。
宮辭垂下眼睫,睇見她緊皺的眉頭,伸手一撈,把阮熹抱到木桶前,抓起她的雙手,按在木桶的邊緣上,就奇怪的這個姿勢和角度,弄了起來。
他進入到那個溫暖所在,以刁鑽又兇狠的力度撞擊著阮熹,脖頸交纏,氣息渾濁又急迫,彷彿一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