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許看到他們卻心肝顫,估摸著自己等的人算是到了,回到自己住所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看了看。
除了剛開始出現過一次,之後這群人都消失在了後院的那處竹林裡,無影無蹤。
竹林很大,翠綠的竹子鬱鬱蔥蔥,一眼看不到頭。雖外面設定的像是一團迷障,但走到低裡頭卻是一處精緻小院。
因自己住的廂房正對著竹林,剛來的時候摸到那去過,當時這群人還沒來,溫知許藉著迷路的幌子溜進去看了眼。
“小姐,你說對面那住的什麼人?”對那群人雖然低調,但是來來回回的動靜卻滿不了住在對面的她們。
似雲一邊整理著屋子,一邊看那頭正在用帕子擦琴的溫知許。
“小姐,你都擦了好幾天了,都沒見你好好的彈上一曲。”似雲眼珠子一轉,眼睛發亮,小姐可是從小就彈得一手好琴,可這些日子卻是彈得越少了。
溫知許放下手裡的帕子,撩起眼簾衝她一笑。
她生的白皙,渾身的皮子像是在放光,穿著一身碧藍色男裝,臉上毫無脂粉一顰一笑卻掩蓋不住光彩,眉眼張揚,風流明媚。
沒看還在盯著自己的臉,楞在原地的似雲。
溫知許抬起纖纖玉手,如珠玉一般圓潤的手指福撫在琴絃上。
空靈又悅耳的琴音從手指之間流淌而出,原本往竹林方向走去的人停下了腳步,走在前面的有三個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護衛。
三人均是年輕模樣,估摸著歲數三十上下,容貌皆是俊朗,通身又是一股大家族出來的氣韻,站在一起,若論長相來說,右邊的那位白面書生氣質的男子要好看一些。
溫潤如玉,氣質儒雅,年紀輕輕卻給人一股無慾無求感,不沾染絲毫俗氣,彷彿轉眼就能羽化登仙。
而左邊那位,雖一身正氣,但論臉來說,五官也只能算是長得周正,何況那張臉實在是太過黑黝黝的,一說話只能看見一口大白牙。
兩人一文一武,氣質不俗,此時卻都將眼神看向中間那人。
中間那人,一身寶藍色的長袍,大眼睛,雙眼皮,鼻樑挺拔臉型生的極好,身上肌膚雖不如右邊那位白面書生白皙,但隔著衣服也不難瞧出渾身的肌肉,與高挺的身材間流暢的線條。
“主子?”
左邊那位手摸向腰間,一臉警惕的往四周看:“可是有發現什麼不對?”
“庸俗。”中間那位爺聽聞之後,搖搖頭。渾身雖給人一股上位者之感,此時威嚴的眉眼卻還是帶了絲笑意。
將手裡的扇子往他頭上招呼了一下:“這麼悅耳的琴音,你就沒有聽見?”
手指往身後的方向指。
黑臉漢子撓頭,勉強憨笑:“聽,聽見了,”他飛快的往中間人臉上看去,又囫圇吞棗的道:“就是沒聽出啥味。”
中間那貴人一臉嫌棄,將眼神轉向右邊:“這人琴藝不熟,你定然聽出來了。”
右邊那位白面書生聽聞,雖臉色淡淡的,但神情卻格外的恭敬:“若臣猜得沒錯,此人彈奏的是《雨碎江南》”他彎腰低眉,動作恭敬。
這般一個如玉一般通透的人物,因這動作,卻也沾染了幾分人間氣。
讓人不得不好奇,中間那位是怎樣一個人物。
而中間那位,隨意的揮揮手將人叫起,眼神往琴音的方向看了看,過了會才搖頭道:“琴藝不錯,但曲子終究還是纏綿小氣了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搖頭,有些可惜,欲抬腳繼續往前走。
可腳步還沒落下,就見剛剛還溫柔纏綿的琴音忽然間畫風一變,溫潤的琴聲開始如同破竹一般,霸道又強烈的琴聲悠揚而出。
曲調流暢,別緻,直逼人心。
與剛剛纏綿,膩人,一股懷念之風的曲子來比,這首卻是秋高氣爽,風靜沙平,給人一股心胸開拓悠揚之感。
貴人先是詫異的揚起下巴,眼神閃過一絲趣味,隨後聽出曲中之意,難得的閉上眼睛認真的聽了起來。
一曲完畢,悠揚的琴聲好像飄散在竹林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曲風坦蕩,彈奏之人必當是心胸開拓之輩。”等了會,見彈琴之人不再彈奏之後,貴人眼神可惜,卻還是帶頭繼續往前走去。
“主子,您要是喜歡,我將人帶來就是了。”見他眉眼帶著留戀,黑臉男子一臉納悶,手搭上腰間佩刀就要往回走。
“回來。”
貴人大呵一聲,表情不怒自威,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