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殿後的房間是空的 ,你先在那等著。”
廂房離這不遠,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但溫知許等了許久小沙彌才過來,手裡拿著的是一件僧袍。
他哭喪著臉說找不到似雲,只能拿了自己的衣裳來。
溫知許躲到殿後的空房裡換下,小沙彌又將衣服拿出去清洗趕緊再送來。溫知許骨架小,渾身上下的二兩肉又都長到了胸上屁股上。
寬大的僧袍一穿,女子較好的身材隱藏在衣服裡,硬是讓她穿出幾分脫俗與靈氣來。
而那她那張臉,在她嬌滴滴的時候,如牡丹般豔麗逼人。
而此時一身最乾淨,簡單的僧袍,充滿靈氣的眼簾一瞭,超凡脫俗,空靈又玄妙。
康熙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每日彈琴的人忽然不彈了,他覺得沒意思就來找溫雲舒。
身邊帶著的黑臉漢子叫哈爾,他說:“溫大人一定是去看他夫人了。”左不過兩步路,他便跟著找了過來。
哪知那裡面沒有溫雲舒,倒是跪著一個穿著僧袍的人,背影挺的筆直如寒雪中傲立的紅梅,灰色的僧袍下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頸脖,側著身子對著他,僧袍底下的半張臉已是絕色。
康熙愛美人,自己後宮裡就有不少,嬌俏豔麗的,溫柔如水的,活波動人的,應有盡有。
但這般像是天山上的雪蓮般的人物,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那張臉他都沒看個清楚,但憑身上那空靈的氣質,便勾的他擋在門口足足看了好久。
直到身後傳來一身淡淡的:“爺?”溫雲舒一臉從容,淡定如神的走上前。
而前方一直跪著的人聞聲也扭過臉來,那張臉輕顰淺笑,眉目顧盼流離,明豔逼人的五官中又帶著幾分高潔素雅,抬手之間超凡脫俗自有一股清靈空幽之感。
她扭頭,見到這麼多人臉色如常。
只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珠子,盯著溫雲舒看。
“大少爺?”屋子裡靜悄悄,直到溫雲舒身後的侍衛跟著喚了一句。
康熙皺眉,就見溫雲舒扭過頭對自己鎮定自若道:“小兒頑劣,還請爺莫怪。”
他行為淡然,舉手投足間不卑不亢。
康熙自小看美女,從沒出錯過,更何況是將男人看出女人?
收斂起表情沉聲道:“你兒子?”瓜爾佳氏生下龍鳳胎的事,少有人知道。
再加上,孩子剛出世瓜爾佳一族就舉家遷置蘇州,一別數十年,京中只知溫家少爺,不知還有個女娃。
就連康熙,也一時沒想到這茬兒。
轉頭看向一邊的哈爾,黑臉漢子撓撓頭,往裡面那人看了一眼:“奴才前段時間遠遠的看過一眼,確實是溫家公子的模樣。”
康熙手一頓,再往裡看人已經將臉轉了回去。
漆黑的眼眸沉了沉,一想到剛剛自己看人兒子看呆了,一聲不吭扭頭就走。
——
溫雲舒走上前,與她並排跪在瓜爾佳氏的長明燈面前。
“來了多久了。”他將帶來的糕點,擺在香燭下面,聽見身後女孩特有的嬌媚,手下的動作一頓。
“二十三天了。”
“該回去了。”不溫不火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溫知許點頭答應,“陪娘過完今日就去。”
背對著她的溫雲舒聽聞,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悲痛,今個是瓜爾佳氏的生辰,他每年都來,足足十六年後身邊才多了一個人。
“六月選秀,你若不願……”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知許打斷:“爹,我願意。”她就是為選秀而來,這輩子又怎會將這機會,白白的讓給她人呢?
想到那個總是一身白衣,連低眉淺笑都帶著憂愁,卻能在背後機關算計為達目的毫不手軟的女主,溫知許的神情一點都不敢放鬆。
想不像上輩子那般被她玩弄在手掌之間,自然要打起對待敵人般的精神。
——
翌日,溫知許就坐著馬車離開了安靈寺。
第二天下午,馬車才到達溫府的大門,溫雲舒如今是三品大臣,近兩年又得了皇上的眼。溫府的府邸就算是在富貴雲集的京城,也是一等一的氣派。
溫府的牌子莊嚴,肅立,與那些有底蘊的大家族比較也差不了多少。
馬車將將停下,守門的婆子就連忙趕了過來:“可是小姐?”肥胖的大臉盤子上眯著一張綠豆眼,雙眼之間閃過一絲精光。
馬車裡面傳來一聲嬌媚的嗯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