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熱鬧的,溫知許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墨水在紙面上糊成一團,好好的一副字就給毀了。
她搖頭將手中的筆放下,看著底下的字也沒了繼續寫的興致。
撈起一邊的手帕邊擦手邊朝棉霧道:“出去瞧瞧,這是怎麼回事。”話音剛落下,卻見似雲跑了進來。
一張臉紅撲撲的,走進來就道:“主子,你猜猜外面怎麼回事?”
溫知許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掀開茶蓋喝了一口才道:“又搬人進來了?”
似雲原本興奮的模樣頓時就失望了,嘟囔著嘴不高興道:“主子,你怎麼又知道?”她自小就跟著溫知許,說起話來自然要比旁人更親近些。
雖年紀比溫知許大,但有時候撒嬌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溫知許無聊的趴在一邊的案几上,嘆氣:“這樣大的動靜,猜也猜了出來。”但心中還是有幾分疑惑,皇宮那麼大,怎麼這兒這麼偏僻還一個接一個的安排人進來。
“主子,這內務府的人也是,東六宮那麼大的地兒,住都住不完,怎麼還安排人到咱們這啊。”
“許也是個可憐人。”溫知許仔細一想還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努力的想想《寵妃》那本書,卻發現自她進宮之後,有些事對不上號。比如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青竹樓,更沒說有她這個溫常在。
而且,但自她進宮之後,感覺原本對書中的記憶開始削弱了,有些原本還有記憶的事,開始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開始,溫知許還有些恐慌,但後來仔細一想,發現這件事是她進宮之後開始的。
這原本就是一本書,大概是有了她這個存在,與書中描寫的不一樣,所以這本書也開始漸漸的開始再變。
“可憐人?”似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進來又一整風一樣跑出去了。
“主子。”棉霧看著跑來跑去的似雲,有些想提醒,這裡是皇宮要有規矩。
但溫知許卻笑著搖頭:“沒事,似雲有分寸的,許是去打聽去了。”
果然,到了下午吃飯的時候,似雲已經將新搬來的那人打聽了個清楚:“是個答應,姓石。”
“石?”溫知許的夾菜的手停了一下:“石文炳之女?”她記得上輩子可是當了太子妃的。
“不是,主子。”似雲搖頭:“同樣是姓瓜爾佳,但這個答應是石玉懷大人的女兒,家世不高,只封了個答應。”
“瞧著才十二三歲,白著一張臉像是病了。”說到這,似雲都有幾分不忍心,她遠遠的看上過一眼,也太小了些。
“病了?”溫知許抬起頭,後又道:“難怪。”難怪秀女都般來半個月了,還被人移了出來。
許是那位石答應家世不高不說,人還得病遭了嫌棄,這才被人移了出來。
“十二三歲?”溫知許嘆了口氣,“也太小了,似雲你仔細一點,既然人搬來了,能照看就照看一二。”
似雲想到那石答應個頭小小的,臉色也雪白的模樣也是一陣心疼,“主子放心,我會照看的。”
這話剛說出口沒兩個時辰,就應驗了,溫知許正在睡夢中,被似雲吵醒。
揉著一雙眼,無奈道:“怎麼回事?”
似雲急慌慌的拿起溫知許的衣服,慌忙的給他套上:“主子,快去瞧瞧吧,石答應不好了。”
溫知許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大半,連忙爬起來。
這石答應可才剛搬來,可千萬不能出事。
第11章
溫知許披著斗篷來到偏殿,青竹樓本來就簡陋,偏殿更是清冷。
石答應身形小小的蓋著被子縮在床上,只露出一張臉,瘦的只有巴掌大,臉上沒有血色一片慘白。
溫知許帶著人走進去,原就狹小的房間更是小的讓人轉不過身。床榻邊有個一樣小的女孩,見人來了也不敢說話,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哭。
“行了,先別哭了,”溫知許讓棉霧將那丫鬟扶起,扭頭朝小元子道:“小元子,快去請太醫。”
小元子哎了一聲,扭頭就打算走。
石答應的宮女卻抹著眼淚哽咽道:“沒用的,太醫是不會來的。”
溫知許上手摸了摸石答應的額頭,見她額頭滾燙冒著虛汗。便知道她這是得了風寒,古時候的風寒不比現代,是能要人命的。
“為什麼不來,太醫不就是為人治病的嗎?”似雲看不下去,氣的雙眼一瞪。
“估計是因為石答應不受寵,今天又被搬到了這兒。”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