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張俏白精緻的臉紅撲撲的,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羞澀又好看,心中一陣爽快。
大笑一聲,伸手上前將溫知許的斗篷解開,一邊的李德全連忙接過。
康熙牽著她上前道:“走,帶你去看看朕剛剛畫的畫。”
他將溫知許帶到龍案前。
“怎麼樣?”他手指著龍案上那張還未完成的畫。
溫知許便認真的低下頭,仔細的瞧了瞧:“萬歲爺喜歡梅花?”紙上那寥寥幾筆畫著的便是梅花,傲骨紅梅,寒霜而開。
“你可知朕為何要畫?”
康熙沒回她的問題,扭頭瞧了她一眼。
溫知許低著頭,又仔細的瞧了瞧才道:“月淡黃昏欲雪時,小窗猶欠歲寒枝,暗香疏影無人處,唯有西湖處士知。”
溫婉的嗓音裡夾著幾分江南水鄉的味道,溫知許讀出這句詩出來之後,康熙瞧她的眼神都比剛剛還柔了幾分。
當著一屋子奴才的面,牽起她的手:“你果然懂。”康熙是著實的驚訝,讀書的女子本就不多,後宮之中倒是有不少識字的,但看的書不是《女戒》就是《內訓》,少有喜歡詩詞的。
聊的上天的也只有德妃,但她家世不高,開始也只會識字,後來見他喜歡會讀書的,便盡挑些他喜歡的詩詞讀,雖說上話但德妃太過迎合。
榮妃倒是也懂,年輕的時候康熙很喜歡她,就是現在年歲大了,康熙都喜歡去跟她聊聊。
宜妃也是大家族出生,但偏偏讀書就頭疼,一篇詩詞要背幾日才背的下來,康熙以前教過幾次,後面就放棄了。
美是美,性子也可愛,就是不開竅。
現在溫知許能跟他聊上幾句,且看上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說實話,康熙很是驚喜。
被誇獎了,溫知許雙眼亮晶晶的都是高興,面對自己看過去溫柔的眼神卻不敢再多瞧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她衣服的領口處滾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襯的她的頸脖如雪一般白皙。
康熙看著看著,不知怎的想到昨個晚上了。
這般羞澀的人,在榻上卻有著不一樣的風情,嘴裡會不由自主的輕輕哼著,胳膊也大膽的伸出來勾住自己的脖子,紅著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綻放。
想到昨天晚上,康熙的呼吸粗了些。
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連忙撇過頭,不再看她。
哪知溫貴人卻不懂,沒見他反應居然伸手上前拉他的衣襬,糯糯的喊了一聲:“萬歲爺。”那聲音嬌滴滴的,能將人給甜化了去。
康熙有幾分不自覺的惱怒,氣她勾引了自己還一臉無辜樣。
扒開衣角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裡,眼睛往後輕輕撇了撇身後的李德全,後者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再看。
這才將手掌中的手抓的緊了緊,隨後低下頭,呼吸噴在溫知許的臉上。
後者一臉的迷茫,還眨巴了下眼睛。
就見萬歲爺板著一張臉,越靠越近,直到近的能貼上耳朵的時候才停下,灼熱的呼吸噴到耳蝸上,低沉的嗓音道:“身上,還疼不疼?”
“哄——”
剛剛還一臉認真的眨著眼睛的人,臉上血液立馬上升,羞的連脖子處都是粉色。
康熙見著了,這才滿意。
心中得意,哪能只讓自己不自在。
“萬歲爺莫要胡說。”過了好長一會,溫知許才抬起頭,假裝鎮定的開口。
但康熙看的明白,她脖子處的粉紅色還沒褪下去,眼睛裡也含著水,見自己看過去,還偏過身子不讓他瞧,不過一雙手卻緊張的攪和在了一起。
康熙知道這是羞狠了,不敢再逗她。
便找了個別的話題,扭頭問:“晚膳想吃什麼?”
原是一句隨便的話,哪隻溫知許真的歪了歪頭思考起來了,眼睛轉到他那巴巴道:“天冷了,吃鍋子吧?”
康熙沒想到,她還真敢點菜。
倒不是小氣,但他問過不少嬪妃晚膳想吃什麼,得到的無非是臣妾聽萬歲爺的,或者是萬歲爺吃什麼,臣妾都可以。
以前宜妃年輕的時候,碰到喜歡的菜倒是點過幾回,康熙開始也挺高興,但後面宜妃見他哪一道菜哪一日食用的多了些,便次次都點那幾樣。
雖心裡也知道,這是宜妃將自己放在了心上,但問出的話,味道總還是不對。
“不可以嗎?”見他一時沒說話,溫貴人還眼巴巴的提醒了一句。
康熙回過神來,伸出手掐了掐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