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去打聽:“李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萬歲爺今個心情不好?”小元子怕待會萬歲爺發脾氣牽連到主子,臉上盡是擔心與著急。
得,又是一個啥都不懂的,李德全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那一頓火白氣了。
涼涼的瞧了小元子一眼,端著脾氣道:“你們主子膽子大,你的膽子倒也是個不小的。”他是萬歲爺身邊的太監,小元子打聽萬歲爺的喜好,倒是打聽到自己頭上來了。
小元子一聽李德全那涼涼的語氣,就知道他多嘴了。
他人機靈,立刻緊低頭彎腰閉上嘴巴退到李德全看不見的地方去,不去礙李德全的眼。
——
屋子裡面,溫知許正在畫畫。
她冬日裡及怕冷,屋子裡面總是燒的暖洋洋的,康熙一進去就感覺到了迎面撲來的熱氣,靴子踩在毛毯上聲音極小。
他站在那許久,屋子裡的人愣是沒發現有人來了。
康熙耐著性子又走了兩步,透過那琉璃珠子串好的門簾,瞧見溫貴人正站在書案前,低頭垂眼正在桌子面前忙活,書案擋著了康熙一時看不清她在幹什麼。
小兩個月沒見,忽的一見溫貴人,只覺得她長得越發的好了,膚如凝脂瞧著比外面的雪還要白上兩分。
大概是最近的吃的也不錯,一張嬌俏的臉白裡透紅,五官越發的精緻了幾分,屋子裡燒的暖洋洋的,溫貴人身上便只穿了件天青色的緞襖,薄薄的一層上面繡著幾株蘭花。
簡簡單單的顯得格外素淨,康熙的眼神先是落在她那又細了兩分的腰肢上,隨後又往上那越來越鼓的地方瞧去。
溫貴人初進宮的時候年歲小,翻了一年年歲數長了一歲身高也往上竄了兩分,身上這件緞襖應該是去年做的,瞧著小了那麼一點。
緊緊的貼在她身上,顯得腰細胸大。
目光總是控住不住的往她身上挪,康熙瞧了幾眼,伸手拉了拉領口的斗篷,喘出去的呼吸也熱燙了兩分。
溫貴人低著頭,側臉對著他,那滿臉認真的模樣,康熙卻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努力想了許久,搖搖頭就是想不起來。
又過了一會,溫貴人終於站直了身子。
將筆放下來,扭了扭手腕。
“主子,畫這麼長時間的畫,累了吧。”棉霧上手將溫貴人的手腕接過去,幫著揉了揉。
“還好,倒沒那麼累。”溫貴人搖了搖頭,眼睛卻放在書案上,瞧上許久挪都挪不開。
主僕兩人自說自的,康熙在那站了許久兩人都沒發現,忍不住的捂住嘴咳嗽了一聲。
男人咳嗽的一聲,嚇得溫貴人一驚,轉過身子瞪著雙眼往他那看去。
一眼就瞧見水晶門簾後的康熙,後者眼神溫柔,笑了笑撩開簾子朝她走過去:“在畫畫?”
康熙隨意的問了一句,卻見溫貴人立刻瞪大了雙眼,像個受驚的小鳥,巴巴的跑到書案邊,雙手擋住了。
“沒畫什麼,”藉著書案擋著,溫貴人急慌慌的拉下旁邊放著的書,擋的嚴嚴實實的:“萬歲爺怎麼來了?”
原本康熙只是隨意的問一句,其實也沒多想看。
但溫貴人這般驚訝,動作越大康熙就越是好奇,大步走上去笑著問溫貴人:“畫的是什麼?都不敢讓朕瞧一眼。”
康熙雖然眼中帶笑,但渾身的氣勢卻瞧著讓人害怕。
溫貴人被這般盯著,臉越來越紅,當著宮女的面走上前,拉著康熙的衣袖,搖晃了兩下,問:“萬歲爺什麼時候來的,冷不冷?”
一邊撒嬌,一邊拉著他往軟榻那走去。
康熙撩起眼簾靜靜的瞧著溫貴人,見他越來越心虛倒沒再逼她。
順勢的隨著她的手坐下,大大刺刺的倚靠在軟榻上,溫貴人今個特別的殷勤,先是巴巴的給他將斗篷解下來。
隨後又接過宮女手裡的茶,親手遞到他手心。
康熙被這般伺候的心情舒爽,穿著長靴的腳往外伸,伸手朝溫貴人道:“到朕這來。”
康熙的嗓音沙啞又有磁性,除此之外全是男人特有的渾厚。
溫貴人自上次見萬歲爺還是兩個月前,現下一聽萬歲爺這般說話,紅著臉左右瞧瞧,期期艾艾的不敢過去。
康熙瞧上一眼就知道她這是臉皮子薄,便朝身邊的宮女太監們道:“都出去。”
屋子裡面沒人之後,溫貴人才大著膽子抓著康熙的手湊到他身邊了,抱著手臂抱怨:“萬歲爺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