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答應臉上一陣失望。
抬起頭看著坐在軟榻上正悠閒喝茶的麗常在,石答應出了個主意:“上次溫嬪娘娘落水之事你我皆是見證,這麼長時間下來也不知溫嬪姐姐好些沒有。”
石答應說罷站起來,拉著麗常在的手滿臉親熱:“既然今日有空,姐姐何不與我一同去瞧瞧溫嬪娘娘?也順便問一下溫嬪娘娘那人是誰?”
溫嬪仗著受寵,幾乎是日日將她堵在延禧宮門口不讓進,為著那件事她還被人嘲笑過,先如今受寵了自然是想在溫嬪面前炫耀一番的。
石答應的心思麗常在如何不知?她笑起來牽著她的手點了點頭:“好啊。”
延禧宮
溫知許正與章嬪下棋,就聽見外面傳麗常在與石答應來了。
“她們兩個現如今都受寵,該不會是來你這失寵的妃子這來耀武揚威的吧?”章嬪一向是嘴不饒人,嘴裡說話手也不閒著,啪的一聲就將手裡的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對面的溫知許細滑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抬起,抬起眼睛掃了一眼就跟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越發精緻小巧的下巴抬起來,嘴裡漫不經心的道:“大概吧,誰讓本宮失了萬歲爺的寵愛呢?”
她抬起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倚靠在軟榻上的身子邊說邊挪動了一下,只見那胸前鼓囊囊的地方跟著跳了跳。
坐在她對面的章嬪,原本放在棋盤上的眼神硬生生的就給挪到那上面。
“那藥方子這般管用?”她伸手指了指溫知許的胸前,一臉咋舌。隨後又嘀咕道:“早知道本宮自己也用了。”
“那姐姐要不要,待會走的時候讓棉霧給你包上幾包?”溫知許撇著眼睛斜了她一眼,她用的自然不是章嬪送的那個,而是進宮之前杜嬤嬤寫的。
除了豐胸的方子還有嫩膚的,溫知許的面板已經夠嫩了,照著方子泡上一段時間之後白的發光不說,更是嫩的能掐的出水來。
章嬪日日都來,倒是沒那般驚訝。
而上次見面還是溫嬪落水之時的麗常在與石答應從進門後就直直的楞在原地,眼睛咋也不眨的看著溫嬪,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溫嬪娘娘,這……這變的也太多了。
軟榻上的溫知許身著一身水紅色的旗裝,清透的煙籠紗上繡著三月盛開的粉色桃花,桃花的枝幹從衣裳的裙襬處蔓延,領口與袖口處隨處可見的粉色花瓣。
這般明豔嬌俏的顏色及其的豔麗,張揚的紅色穿在溫嬪娘娘卻媚而不俗,平素裡穿著素色的衣衫本就三分的嬌媚,現下奪目的衣裳一穿,骨子裡的豔色壓都壓不住。
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如春日裡的奼紫嫣紅,懶洋洋的倚靠在軟榻前,輕輕撩下眼皮勾起嘴角,直逼人心的張揚與耀眼。
章嬪喚了兩聲,麗常在與石答應才回過神來。
“可是因溫嬪的美色看呆了去?”章嬪捂著嘴笑了一聲:“本宮初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瞧直了眼。”
一句打趣的話旁人倒是沒放在心上,只石答應臉上的表情不自然起來。她是新寵,在萬歲爺面前還只是個臉熟,且溫嬪失寵她才有機可乘。
現在溫嬪稍稍一打扮,莫說是萬歲爺就算是她們都覺得挪不開眼。
石答應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她沒想到從素妝換成豔服的溫嬪,居然相差這麼大。
“兩位妹妹今日過來是為何時?”
溫嬪靠在軟榻上,嬌軟的聲音如同江南三月的煙雨,空靈卻又直逼人心。
麗常在低著頭道:“嬪妾們是來瞧瞧溫嬪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石答應卻笑著往下福了福身子,扯出一個甜甜的笑來:“其實嬪妾過來是有一事要問溫嬪娘娘,不知娘娘能否為嬪妾解答。”
“哦?”溫知許手中抓著一粒黑色的棋子,捻在如玉的手指上相互摩擦著:“說來聽聽。”
石答應一邊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盞,一邊道:“上次嬪妾侍寢之時在萬歲爺的寢宮中發現一個畫軸。”
她說著抬起頭對著溫知許笑:“嬪妾開啟瞧了一眼,裡面的女子姿態纖纖,楚楚動人,光看半張臉都是傾城之姿,但嬪妾還沒來的極開啟,就被萬歲爺拿了去。”
石答應說到這一臉可惜:“瞧萬歲爺如此珍惜的模樣,嬪妾忍不住想問問娘娘可知那畫上之人是誰?”
她直對上軟榻上的人,卻瞧見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眼。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隨後軟榻上的人動了動,撐著下巴身子往前傾,問:“可是養心殿龍榻對面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