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需得好好養著才是。
苦澀的湯藥湊在臉邊,溫知許下意思的皺起鼻子。
但還是接過捧了起來:“哦?怎麼說?”其實昨日萬歲爺沒留下來陪她的時候,溫知許心中就有了幾分猜想,一早就說惠妃被降為了貴人便讓小元子過去打聽昨晚到底出了何事。
“小元子說打聽不到。”棉霧搖搖頭:“當時屋子裡面只有萬歲爺與惠妃娘娘,後頭就連李德全也出去守門去了,裡頭到底出了何事旁人一概不知。”
溫知許拿起勺子的手放下,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但江南那邊的軟糯音調說起話來非但不難聽反倒是有種特殊的誘惑:“既然這樣,那便讓小元子回來。”
棉霧點點頭,又繼續道:“雖聽不清說的什麼,但到時知道了惠妃的傷勢。”
“不是外頭說的扭傷了腳?”
溫知許揚揚眉,棉霧搖頭道:“不是,想也知道這是對外說的想法,惠妃摔傷了腳是不傻,但其實是摔到了香爐上,人一屁股坐在了香爐裡。”
棉霧捂著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明火點燃了衣服,奴才們撲火沒來的及,燒傷了惠妃的屁股。”
“惠妃覺得丟人,心如死灰這才對外說是扭傷了腳。”
溫知許拿著勺子的手停在了半路,張了張嘴巴有些啞然。
她怎麼想也沒想到惠妃居然是這個結果。
入口的藥本就苦澀,聽完之後溫知許端起來一口喝了,將手裡的玉碗放在棉霧的手中,溫知許淡淡道:“不過是貪心而已。”
若不是惠妃一聽她出事就慌慌張張的跑到延禧宮來,唯恐她逃了去這事也不會出現在她頭上。
若是惠妃見敬嬪被收拾之後就收手的話更不會有今日這番場景。
說到底,還是敗在了貪心二字。
坐在妃位還不夠,還想惦記著那至尊之位,從一開始就打著陳氏的注意想在萬歲爺身邊安插人,之後又視自己為眼中釘。
溫知許想到這些閉上眼睛,抓住扶手的手也悄然見握緊。
棉霧瞧見了,連忙放下碗上前,將溫知許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主子,您可別亂想。”
“惠妃的事是她罪有應得,她先出手的咱們不能不防。”
“不——”溫知許搖搖頭,在睜開雙眼之間雙眸之中一片堅定:“本宮想的不是這個。”
她轉過身,挑起下巴往外看。
這一次為了打壓住惠妃,她露了不少陷,刀子捅出去,可收回來的時候卻沒擦乾淨,不是她溫知許的做事風格。
她垂下眼簾,悠悠道:“棉霧,今後的路怕是比現在還要難走。”
第88章
雖萬歲爺出面解決了流言,也處置了惠妃,表面上看都是為溫嬪著想但是那件事之後卻一直沒踏入延禧宮。
卻也不像是與溫嬪鬧了矛盾,萬歲爺人雖不來但是身邊的李公公卻隔三差五的去延禧宮,旁人摸不清萬歲爺的意思,但也不敢輕視了溫嬪娘娘去。
永和宮
德妃娘娘坐在軟榻上,正低頭繡著手裡的花樣,仔細一看的那一抹明黃色的龍紋一瞧就知道是給萬歲爺繡的。
宮女走上前湊到她身邊小聲道:“娘娘,今晚萬歲爺說了不過來了。”
德妃拿著針的手頓了頓,轉過頭時眼神帶著尖銳:“萬歲爺去延禧宮了?”除了延禧宮那位,德妃想不到還能有誰能在她這截胡。
“不是。”宮女搖搖頭,道:“不是溫嬪,是石答應。”
“之前住在延禧宮中那位石答應的妹妹,進宮這麼長時間萬歲爺都沒翻過她的牌子,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怎的忽然入了萬歲爺的眼。”
綠嬪說到滿臉的不屑,剛入萬歲爺的眼還沒兩天就嘚瑟的翹起尾巴的人,自然會有人會去教訓。
果然,德妃聽見石答應之後便繼續繡起手裡的繡活起來,一個剛承寵的答應而已,她還不放在眼中。
手裡的龍紋被德妃繡的緊密而精細,她一邊繡一邊問:“萬歲爺還是沒有去延禧宮?”
“說來也奇怪,萬歲爺這像是在刻意冷落溫嬪一般。”宮女搖著頭繼續道:“娘娘,您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嬪的手段太嫩罷了。”德妃說到這勾起嘴角笑起來:“掩飾的再好,可一下子弄倒下兩位妃子,就算萬歲爺之前沒想到,冷靜之後也不難發現在其中的古怪。”
“哪有從頭到尾都無辜的人?全看之後收刀的時候快不快罷了。”德妃繡了一會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