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挑起來的嘴唇帶著諷刺:“如今本宮來了,答應有什麼說罷。”
花盆底伸出來在地上點了點,顯然滿是不耐。鞋面上鴿子蛋大小的東珠輕輕晃動,閃的人眼睛疼。
德妃往下的眼神抬起,第一句話就是:“綠屏呢?”溫知許也沒驚訝她現在這時候關心一個奴才,答她:“死了,八十大板沒挨住,人都打軟了丟進了亂葬崗。”
“春嬤呢?”
溫知許勾起唇:“自是一樣。”
“本宮以為她替你辦事,你能留一條命。”德妃滿眼諷刺。
“旨意是萬歲爺下的,關我何事。”溫知許站起來:“答應臨死之前是來找本宮敘舊的?”
烏雅氏看著面前的人,不耐發的皺眉那張臉都是這般好看:“我的兒子呢?”她開口,嗓子已沙啞。
“別在妄想了。”溫知許看著地面上的人:“萬歲爺要你死,無人敢救。”烏雅氏點點頭,萬歲爺的脾性她比她明白,自從進到這她壓根兒就沒想過活著出去。
沙啞的嗓音開了口,她牢牢的盯著對面的人,那句話她總算是問出了口:“你怎麼有把握萬歲爺會一直寵你,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更何況後宮佳麗三千,萬歲爺看你看的久了,也就那樣。”
她說出這話時,眯著眼,渾身都是不懷好意。
溫知許一邊瞧著像是跟她聊家常的烏雅氏,一邊帶笑的站起來:“別激本宮了。”屋子裡,那兩個奴才頭垂的低低的。
花盆底往外走:“若是不想接旨,就在這耗著吧。”
身後烏雅氏的聲音冷靜道:“我不愛帝王,才能爬到今日的位置。”她瞧溫知許的背影轉過來,張開嘴無聲的說出三字——你也是。
溫知許覺得好笑,戲調的眼神瞥向她:“你是不愛,可是萬歲爺心中也沒有你,所以你才會落的如此模樣。”微側的身子徹底轉過來,那張臉讓屋子都耀耀生輝:“可是我與你不同。”
一句話說完,她轉過身,毫無留念的往外走。
烏雅氏看著前方,她被人眾心捧月擁護在中間,麻利的小太監跪在地上用袖子擦拭她鞋面上的灰痕。
“與我不同?”她喃喃兩句,總算是體會到這句話裡的意思,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之後瘋了那般狂笑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