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勁兒開始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李德全帶著太監立馬上前,溫知許先是低頭往下看了一眼,隨後站出出來:“小宮女毛手毛腳的,別嚇壞了膽子。”說罷身子往下福了福:“容許嬪妾先去換一身衣裳。”
康熙點點頭:“去吧。”
溫知許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就要往外走:“你帶本宮過去。”宮女雪白的臉上一臉錯愕,抬起頭下意識的往德妃那看了一眼。
放在她肩膀處的手卻收緊,宸妃娘娘語氣淡淡道:“走吧。”
那宮女一路上都顯得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將她們帶到偏殿:“宸妃娘娘,到了。”她拉開門,等兩人進去。
剛想關門往外跑,就見屋子裡的棉霧手一伸掐著她的手腕將她往裡一拽。
屋子裡,溫知許正在屏風後面換衣裳。
宮女還沒叫,清冷的嗓音就傳了過來:“你主子除了叫你故意弄髒本宮的衣裳,還讓你幹了什麼?”
“娘……娘娘在說什麼。”宮女垂下眼睛,頭都不敢抬起來:“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溫知許一邊扣著盤扣一邊懶洋洋道:“德妃娘娘既然吩咐你引本宮過出來,自然是這有什麼等著本宮。”
“怎麼,你不知道?”
話說到這,溫知許也換好了衣裳,她踩著花盆底走出來,新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裝,更襯的那張臉嬌豔欲滴,嫵媚動人。
輕撩起眼皮往她那看,眼神輕蔑道:“若是不知道,那便跟著本宮,親眼看著你的主子到底是打的什麼鬼主意吧。”
宮女身子一軟,徹底跪了下去。
屋子外,棉霧扶著溫知許的手輕聲問:“主子,德妃娘娘又想些什麼陰謀詭計?”
“只怕這一次不是陰謀詭計,而是她在自掘墳墓。”溫知許冷笑了一聲,帶著棉霧往面前走去。
——
另一邊,大阿哥帶著太子正趕往暢春園。
太子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可謂是渾渾噩噩,眼睛一閉想到的就是皇阿瑪,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輕蔑的模樣睥睨眾生。
到現在,夜半時分他根本就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皇阿瑪那語氣冷淡,卻能誅心的話。
這才幾天,挺拔的身姿就開始消瘦,身上的衣裳都大了整整一圈,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一片頹廢之氣,今日大阿哥來到毓慶宮,就見他將自己灌得亂醉。
好說歹說的,總算是將他勸了出來。
“太子,你看那。”大阿哥帶著他往前方走:“前方有個涼亭,若是累了我們過去坐坐。”太子爺低著頭,興致不高。
剛坐下來,湖邊的涼風一吹,渾身的酒氣倒是散了不少。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大阿哥還在一邊輕聲道:“今日是德妃娘娘生辰,隱約傳來的絲竹聲怕是從暢春園傳來的。”
“後宮妃嬪們都在,我們還是迴避的好。”太子站起來,又一陣涼風吹過來,寬大的衣裳黏在他身上,消瘦的身子立馬就顯了形。
大阿哥站在他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回走,原本帶笑的模樣漸漸平復下去:“等等,太子。”大阿哥趕緊追上去:“涼亭離得遠,坐一會再走也不遲。”
太子渾身清冷,冷著一張臉往前走不說話。
大阿哥左右看看,一直等著的人卻還沒來,又怕勸的太明顯惹了太子無端的猜疑,咬咬牙還是任由太子往前走了。
——
這邊,溫知許踩著花盆底往前走,德妃的宮女跟在身後模樣像是能隨時昏倒。
“主子,您再往前走就是涼亭了。”棉霧見主子往前衝,及時提醒道。
“本宮知道。”溫知許點著頭,眼神往後一瞥:“這宮女來的時候就是帶本宮走的這條路,究竟有沒有貓膩,過去瞧瞧就知道了。”
宮女的脖子往後縮了縮。
“主子。”棉霧想到什麼,抓著溫知許的胳膊就是一緊,抬頭往她那看去:“奴婢怕……”她無聲的朝溫知許吐出兩個字。
太子。
“我知道。”溫知許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畢竟德妃手中就這麼一個把柄,不難猜出來。
“主子既然知道,那還是要去?”棉霧一臉不可思議。
“只要本宮一日不與太子見面,那些人就一日都想拿這個來打壓我,早晚都要捅破,還不如本宮自己動手。”溫知許扯著嘴角往前走:“萬歲爺心裡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