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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順手塞到櫥櫃裡面,要是村子裡的人看到了,以後出去就變成了老宋家的新媳婦可不會過日子了,嘴又饞,這種天氣,明知道物資缺乏還在家裡做吃的,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家裡男人賺錢辛苦。
“來了,來了,別敲了。”她擔心這人在敲下去,會驚動仙器裡面的宋國棟,隨著修為的增加,對於仙器的掌控力度更強了。
只要他想知道的,即使是在裡面,也可以隨時關注著外面。
誰知道她越是說話,外面的敲門聲就越是大,秀氣的眉頭一點點皺起,她不得不用惡意來想這個人了,他們家住的位置,在村裡是比較偏僻的,雖然說不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但相對於那些左鄰右舍齊全的,還是差上很多。
結實的大門,發出嘎吱一聲,門開了,門裡門外的兩個人見了面。
外面的女人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唯唯諾諾的說道:“你是國棟媳婦吧?”見她點頭,眼睛就亮起來了。
“國棟在家不?”邊說就要往裡面走,眼睛東張西望的,一點都不安分。
青煙擋在門口,正好阻斷了她進門的路:“您是誰啊?”這人她在村裡還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哪的人,怎麼跑他們家來了,要不是村裡的就好說了,給她點苦頭讓她下次不敢來就算了,要是村裡的就有點難辦了,輕不得重不的。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就變了臉色,有些橫眉立目的,一掃剛才的懦弱:“我說國棟媳婦,你咋這麼不懂事呢,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問好,還不讓進屋,這要是在早些時候,你這就是不孝,是要被休了的。”
說著,就要伸手,把她扒拉到一邊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屋子下面吊著的臘雞臘兔還有臘肉,來意不言自喻。
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樣的人,明顯的就是欺軟怕硬,要是宋國棟在家的話,估計她又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您是長輩?恕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問你是宋國棟哪門子的長輩?”這就上他們家衝大半蒜來了。
她在心裡已經算計了一圈了,別看自家男人的親戚他沒有全都見過,但是大致也是心裡有數的,村裡就這麼一個叔叔,還有兩個姑姑都嫁在外地,連他們結婚都沒來,這樣的天氣就更不會出門了,剩下的村裡的,那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尤其是這種,就更談不上什麼尊重了。
她在宮裡,做了多少年的管教姑姑,新進宮的不管是小宮女還是宮妃,沒有一個沒見識過她的冷臉的。
這麼冷不丁的拉下臉來,讓女人覺得,本來就冷的天氣,一下子凍到人的骨髓裡面來了,看看冷著一張臉的小媳婦,張大萍
也有點打怵了。
可是想想家裡面那個男人,還有那拳腳相加,不由得又強硬起來,咋地,她好歹也是國棟的二姑,小時候還吃過他們家的飯呢,現在從他們家拿點吃的,又有啥。
“不是我說你,國棟媳婦,你可真是太不懂事了,我可是你男人的二姑,那是姑表親,別說別地,趕緊的,給我拿點吃的,要不然,等國棟回來,看我讓他收拾你。”新媳婦都這樣,不收拾不知道厲害,也不想想,新衣服還新三天呢,等過了新鮮勁,照樣往死裡收拾。
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怕了,不覺有些洋洋得意起來:“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啊?快去給我收拾啊,別的也不要,就這個雞和兔子給我拎兩隻,還有臘肉什麼的,都給我裝上。”
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旁邊的小縫隙鑽了進來,這個時候也不嫌棄冷了,就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的,好像是自己家一樣,理直氣壯地要這要那。
青煙簡直都要被氣笑了,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呢,就算是上一世的爹孃,想要從她這得到什麼,也要好聲好氣的轉了無數個彎彎繞,才會說出來。
她張嘴剛要說話,大門外又傳來聲音,讓她改變了主意:“二姑,你看,不是我不給你東西,這東西都是國棟辛辛苦苦弄來的,我們這一冬就指著這些東西過年呢,要是都給你們拿走了,我們可怎麼活,要不,你等國棟回來再說吧?”
“給啥,煙兒,你在和誰說話?”大嗓門即使在門外,好像也一下子穿出去好幾裡的感覺。
宋二嬸還沒進門,就聽到侄媳婦不知道在和誰說話,還要給東西,這大冬天的,誰家有點東西不是藏著掖著的,哪有這麼大咧咧給的,還是小年輕,不知道怎麼過日子,肯定是村裡那幫愛佔便宜的老孃們,看人家小媳婦,剛結婚,面子嫩,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