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不再提質量最差勁的一個孫子,轉而說起逢蘭的身孕:“雖說胎坐穩了,但素日還是要多加註意,吃的,用的,都要謹慎些,以後身子重了,就別再往家裡回了,好好養著身體才是正經。”
逢蘭自是謝過陶老夫人的提醒。
這幾日正是京城的府試之期,陶老夫人知道姜筠又出門考試去了,遂對逢春道:“府試只考三場,算算日子,姑爺要麼明晚,要麼後早,就該考完回府去了。”
逢春笑道:“二爺說了,他明晚就回來,他住不慣外頭的客店。”
陶老夫人嘴角輕勾,笑道:“五姑爺是在金玉錦繡堆里長大的,外頭的住宿條件,自和長公主府差遠了。”說過逢蘭的孕事和姜筠的考試,陶老夫人又道,“你們沒到之前,我剛剛收到你們四哥的來信,信上說,他媳婦也有喜了。”
逢蘭肚子有些微微的外凸,聞言一臉喜笑道:“這麼快?那四哥約摸年底就能當上爹了。”
聞聽蘇氏有喜,逢春也很為逢則高興,其實,以逢則的年紀,孩子都該正經唸書了才對,全因高氏在背地裡搞怪,才弄出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嘮家常到中午之後,逢春、逢蘭和姚銘在陶家留了午飯,飲過飯後清茶不多久,三人以不打擾陶老夫人午睡為由,一同告辭而去。
回了長公主府,逢春得知嫤姐兒和晏哥兒都在明萱堂午睡,便未過去接孩子,自回如意苑歇息一陣,等過了午後才去明萱堂接兒女,因姜筠說晚上即歸,逢春哄睡兩個孩子後,就一直抽著下巴等啊等,等的差點變成蚊香眼時,姜筠才終於回到如意苑裡。
聽到外頭傳來動靜後,坐在燈前打困盹兒的逢春,迷迷糊糊著往外去迎姜筠。
初夏的夜裡,微微泛起一點點的寒意,院子裡懸著好幾只大紅燈籠,照亮外出夫君回家的路,逢春走下主屋的三層臺階時,姜筠已大步流星地來到了院子中央,月華如水,逢春露出一臉睏倦的微笑,迎到姜筠身前:“二爺回來了,二爺這趟出門辛苦了。”
姜筠眼睛亮亮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牽握住逢春的手,拉她往屋裡回,邊走邊問道:“嫤姐兒和晏哥兒都睡了?等我等困了罷。”
走了幾步路後,逢春的睏意已略散去一些,笑回道:“兩個孩子早都睡了,晏哥兒是自己睡的,只哄了嫤姐兒一陣子,本來都快等睡著了,二爺一回來,我就不怎麼困了,來,先寬衣沐浴,洗洗這幾天的勞累,我給二爺當搓澡小丫頭。”
逢春的神色既溫柔又俏皮,外出數日的姜筠心裡,登時湧起一片暖融融的舒服暢快,掐一把逢春的小臉,笑道:“好。”
兩人略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回了臥房,聞聽二爺回來了,值夜的丫頭們已趕緊去備水,逢春替姜筠寬了衣裳,又抱著早預備好的乾淨中衣,遂姜筠一道去了淨房,淨房的浴桶裡已盛好熱水,姜筠三下五除二脫了裡衣,一身光溜溜地坐進大浴桶裡。
逢春捏了一方軟巾子,在熱水裡浸溼後,慢慢在姜筠的前胸後背揩擦起來,姜筠望著搓自己膀子的逢春,忽而一臉曖昧的低笑道:“逢春,要不你也脫了衣裳進來吧,我們一道洗。”
“得了吧你,我早就洗過了。”逢春一下一下揩著肌理緊實的肌膚,略沒好氣地瞪姜筠一眼,“別打量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考了三天試,你不知道累哦你,出門是君子,回屋就變色鬼,羞不羞啊你。”
姜筠在水裡一翻身子,右手臂壓在浴桶邊緣,滿是溼潤水花的左手去挑逢春的下巴:“誰讓娘子秀色可餐,惹的我愛當色中餓鬼。”
逢春一掌把姜筠再推回水裡,笑罵道:“別頑笑了,時辰已不早了,趕緊洗完歇著吧,二爺精神頭好,我可困了想睡了。”
姜筠果然不再頑笑,讓漂亮老婆伺候著美美洗了個澡,浴畢,姜筠一身沐浴過後的清爽舒坦,翻身壓住數日未見的媳婦,啞著嗓音沉沉的笑:“好妹子,你不想與我做水中鴛鴦,那我們還做帳裡鴛鴦……這幾日,我可想壞你和孩子們了。”
身上壓著滿是熟悉氣息的龐然大物,逢春躺在枕頭上,雙手捧著姜筠的臉蛋,嘟嘴抱怨道:“會不會說話啊你,誰壞了?我和嫤姐兒、晏哥兒可都好好的!”
姜筠笑眯眯地俯下頭,去親逢春的嘴角:“好春兒,我餓了……”
相公張口言餓,說不得,逢春只得以身為食,狠狠餵了一頓餓壞了的老公,次一日,天光明媚,嫤姐兒一跑進母親屋裡,就瞧到了幾日沒見的爹爹,小腳丫嗖嗖嗖一邁,立時飛撲到了老爹身邊,抱著姜筠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