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騰了出來,逢春說完話,就趕緊往裡頭爬,爬開兩步後,發現腳腕還被攥在姜筠手裡,逢春回過頭,努力的淡定微笑,“哦,二爺也早些歇著吧。”
姜筠笑了一笑,然後手臂用力,逢春是怎麼爬出去的,又被姜筠怎麼拖了回來。
“你到底想怎樣,給個準話吧。”逢春靠到姜筠肩頭,十分無力地問道,“我困了,想睡了。”
聞聽逢春的沒精打采之語,姜筠目光柔了一柔,除夕守歲到半夜,大年初一又早起,一天沒有閒著,晚上又由他折騰半宿,今天又是早早起來,坐了兩遍打轉的車軲轆,中午沒歇晌,下午回來又去待客,回苑裡後,也沒得空休息會兒,是該困的想睡了,姜筠親了親逢春的眉心,歇了繼續玩鬧的興致:“既困了,那就睡吧。”
逢春微微納悶,剛剛還笑的像個閻王爺,怎麼一轉眼,又變成春風拂面溫柔哥了:“……那你不揍我了?”
姜筠特別痛快道:“不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逢春彎眉輕笑,膩聲道:“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姜筠再一次重複:“我不是和你說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要隨便相信……好了,不鬧了。”說完,拉著逢春就往被筒裡鑽去,屋子裡燒著地龍,本就比較暖和,然而,丫鬟在鋪展被褥時,依舊往被筒裡放了湯婆子,逢春躺到被下之時,不覺半分涼意。
舒舒服服躺下後,逢春再望姜筠:“那我可真睡了。”姜筠先前明明向她發出求歡訊號了耶。
“睡吧。”姜筠並非真的有多嗜慾,他會經常寵愛逢春,一是和喜歡的人做那事,是發自肺腑的感到快活,二嘛,這種事是維持夫妻恩愛度不可缺少的一環,兩人都還很年輕,難免多貪一點,等兩人以後上了歲數,想這般隨心所欲也不能了,所以還是人生得意早盡歡罷,不過,逢春既精力欠缺,他也不會強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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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這隻勤奮的老黃牛,終於知道偷懶罷工,逢春自不會威逼色|誘,催他再興奮的加班加點,她又不心急火燎地想再造個小人,遂眼睛一閉,慢慢地沉浸夢鄉,話說,她最忙碌的時候,也就是逢年過節,素日之時,差不多算是富貴閒人。
唔,總的來說,一年到頭,還是清閒安生的日子多些。
這樣順遂如意的日子,全部得益於姜筠的庇護,朦朦朧朧之中,逢春往姜筠懷裡又湊近了一些,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社會,女子甚為弱勢,他能這般傾心呵護她,著實不易且難得,帳子裡安靜下來後,姜筠也已迷迷糊糊地開始入睡,似乎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姜筠順手輕拍兩下。
在安心踏實的滿足感覺中,逢春沉入睡夢之中。
待到天色微明時,逢春緩緩的睜開眼睛,腦袋一歪,卻見姜筠斜倚著身子,以手撐頭,神色平靜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逢春打了個美美的呵欠,然後往他懷裡貼,口內笑道:“二爺醒這麼早啊。”
“可不早了。”姜筠抽出手肘,又攬著逢春躺進被窩,順手捏一把她的鼻尖,“擱在往常,你早都去請過安,再回來吃早飯了。”
逢春輕輕‘哦’了一聲,再笑著感慨:“過年就是好啊。”過年期間,請安幾乎不用怎麼認真執行,便是她兢兢業業想當個規矩兒媳婦,但……姜大老爺好容易休一個長假,也要和姜夫人過悠閒假期不是,感慨完畢,逢春不由再貪心地表示,“要是天天都在過年就好了。”
“美得你。”姜筠笑罵道。
逢春眨巴眨巴眼睛,甜甜的笑起來:“天天過年,你就能待在家裡一直陪我,我自然美了。”
晨光微明,清輝透過床帳絲絲縷縷灑進來,照在逢春露在外頭的臉頰,肌膚堪比白雪,眼瞳更似漆墨,白的透澈,黑的分明,姜筠心裡蠢蠢欲動,他又想做快活似神仙的事了,遂湊到逢春臉前,呵氣滾燙:“還困麼?”
逢春聽出了姜筠的暗示意思,粉頰微燙,然後靜靜地翻轉過身。
姜筠笑了一笑,從後頭貼抱而上。
屋裡逐漸傳出曖昧纏綿的聲響,在外頭等待主子們自然醒的丫鬟,不由面面相覷了一下,小雁囧了一下面皮,然後到外頭低聲吩咐小丫頭,囑咐她去苑裡的熱水房,叫老婆子們再多燒些滾水,主子事後一定要沐浴泡身的,又囑咐另一個小丫頭,叫她去少爺姑娘屋裡告一聲奶媽,說二爺和二奶奶有事,暫別叫小主子們到正院裡來。
囑咐完該注意的事後,小雁繼續眼觀鼻鼻觀心聽動靜,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不能走,話說,二爺也饞的忒厲害了吧,在苑外頭時,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