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你就會欺負我,你有本事,叫老天爺放出晴臉啊。”
姜筠挑了挑眉,拎起一塊帕子,去給逢春擦嘴角的點心渣子,眸光溫柔含笑道:“我既管不著天,也管不著地,只能管管你這個小丫頭了。”逢春鼓了鼓吃糕點的臉頰,嗔道,“誰是小丫頭,你姑娘才是小丫頭呢,我呀,也只配當個吃貨婆娘。”
“哎,你說的對,要是天天都在過年就好了。”姜筠不無唏噓的感慨道,這樣的話,他就能天天逗老婆玩了。
天氣一直陰一直陰,陰了三天後,一場大雪款款而落,軻哥兒直高興的嗷嗷叫,因不被允許往外頭跑,軻哥兒就留在屋裡,扒著嵌在窗戶上的玻璃,樂咯咯地往外頭瞧,姜筠懶洋洋的倚在牆邊,望過一眼興奮萬分的小兒子後,緩緩翻過一頁書紙。
歲月悠悠,不幾日後,姜筠的半個月春假結束,又開始了起早不貪黑的工作之旅。
而在清平侯府裡,韓越卻告假在家。
“太醫,怎麼樣了?”韓越深深籠著一對劍眉,問鬍子花白的老太醫,藍碧色繡花鳥魚蟲的床帳裡,赫然躺著一個小小的孩童,只見那孩童約摸三、四歲模樣,雙頰燒的緋紅滾燙,小身子時不時輕輕抽搐著,韓越身旁,站著一個麗裝婦人,正拿著帕子輕輕拭淚。
老太醫檢查過後,朝韓越拱了拱手:“唉,老朽再開劑藥,看能不能退熱吧……”
拿帕子拭淚的逢瑤,再忍不住情緒,滿臉淚痕地追問道:“太醫,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都發熱三天了,為何還不好,你不是大夫麼,快點把他治好呀。”
韓越橫一眼逢瑤,凝聲斥道:“你住嘴!”說罷,伸臂引老太醫出屋子,老太醫隨韓越離開後,逢瑤伏到床前,輕輕推著高熱不醒的棟哥兒,哀哀的哭道,“棟哥兒,孃的心肝兒,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