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玉食的養著,一樣的吃,一樣的喝,怎麼別的人都沒事,偏她三個體寒氣虛了。”
見高氏張嘴欲辯,陶老夫人冷冷道:“你也不用委屈爭辯,我是沒抓著證據,如若不然,你以為我陶家還能容的下你?”
“看在逢珍剛沒了的份上,這回的事,我也不與你仔細理論。”陶老夫人伸手攏攏肩上的衣裳,疾言厲色道,“可你給我記住了,若還有下一回,我就給你一起算算總賬,我給你臉面,你別自己不要臉!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不怕遭報應,就可著勁的不安好心!回去自己想想吧!”
待高氏起身告退後,陶老夫人叫曹氏也出去,然後叫跪了半晌的陶景起來,在自個兒的床邊坐下,緩緩開口道:“你呀,娘和你大哥說的話,你總也聽不進去,偏叫自己婆娘哄的聽話。”
陶景跪了好半天,腦子有點發暈,加之,老孃剛才說的話,他還沒有消化完畢:“娘,桂蓮她……”高氏的閨名,喚作桂蓮。
“不是娘非要疑她,你瞧瞧你大哥二哥房裡,哪家有你房裡這麼多事!逢則一向飲食正常,怎麼就偏在考前吃壞東西了!逢春一向乖靜懂事,她怎麼就掉到水池裡去了!逢夏素來身子康健,怎麼就死活生不出孩子!要是沒人背地裡搗鬼,你信麼?”陶老夫人沉著臉道,“你就不能長點心麼!她說逢則的事是意外,逢春是投湖自盡,你就全信了?別的事不提,就春丫頭的親事,我當初怕她想不開,勸過她多少話,她應得好好的,幾個月都平靜過來了,怎麼就偏在快成親前去尋死?”
陶老夫人怒其不爭道:“你總怨娘不勸你大哥助你成事,你連自家的事都是非不辨,你大哥敢給你安排大差事麼?要是辦砸了,犯了聖聽,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麼!”
看著愚笨不成材的小兒子,陶老夫人嘆氣道:“娘年紀大了,也管不了你幾年了,逢則眼看著就能立事了,待他明年考完試,不拘中不中,你大哥都會替他謀路子的,他若是出息了,你臉上不也有光麼。”
“還有春丫頭,到底是你的親骨肉,你把她許給一個傻子,你也真能狠得下心!她那個姑爺如今好了,又待她不錯,這是好事,可你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春丫頭和逢夏有著一樣的毛病,若是一直生不了孩子,你當姜家有趙家那麼好說話。”陶老夫人一臉疲憊道,“要真是你媳婦動了什麼手腳,春丫頭這門好事也長久不了,你以後還能沾到什麼光。”
陶景臉皮不由抽動起來,陶老夫人似說的有些累了,慢慢靠回迎枕之上:“聽娘一句勸,以後別再被你媳婦的好話哄住了,凡事都好好想一想……瞧今天這架勢,姜家姑爺還是看重春丫頭的,春丫頭又在吃藥調養,若是運氣好,能在這一兩年裡生個兒子,一切都好說,等再過幾年,姜家姑爺也差不多能立起事了,春丫頭也站穩地位了,就算真有難事靠春丫頭幫扶,她難道還會撒手不理,你現在就急吼吼的去惦記,春丫頭尚且自顧不暇,她姑爺也沒什麼路子,靠的還不是她婆母公爹,剛進門的新媳婦,就搞這麼多事,什麼大事小事都去求著幫忙,你叫她公爹婆母怎麼想,你還要不要做長久親家了。”
陶老夫人說的頭頭是道,陶景半句話不敢插嘴,一臉老實的聽著,覺著老孃的話也頗有道理。
“你道姜姑爺為何生氣,逢春現在是他的人,你說打就打,跟打他的臉有何區別?過兩天,叫逢鴻媳婦和逢則媳婦去一趟姜家,將我的意思傳過去,叫|春丫頭熄了委屈,再勸說姑爺別生氣,將這事趕緊抹太平了,眼瞅著快過節了,要是姜姑爺一直怒著性子,再不將你這岳父放在眼裡,還不被人笑話死。”陶老夫人最後說道。
次一日,如意苑中,姜筠掰著逢春的左臉,盯瞧了好半晌,才道:“指印消了,兩瓣臉也一般平了。”
逢春笑嘻嘻地摟住姜筠:“二爺眼睛真尖,這都瞧的出來……”
既然逢春選擇忘記不開心的事,姜筠自也不會主動提起,逢春主動投懷送抱,兩團柔軟緊貼在身,姜筠伸手探進她的衣襟:“果然是吃得多,長得快,連這兒都變胖不少。”
青天白日的被襲胸,逢春忙捂著胸襟要扭身,姜筠哪肯放開她,長臂一緊,將她牢牢箍在懷裡,下巴一沉,便要親逢春的嘴唇,逢春努力偏過臉,嘴裡咕噥道:“我才退了熱,風寒還沒好,別過了病氣給你……”姜筠挑眉低笑,“你朝我身上撲的時候,怎麼不怕過了病氣給我。”
逢春嘟囔道:“那怎麼會一樣,俗話說的好,病從口入,我撲的又不是口。”
“歪理。”姜筠捏捏逢春的俏臉,手一揚,又將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