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才算罷休。
所以這會兒看見大馬,寧楚格才這般興奮。
雲荍當然早就看到寧楚格的動作了,不過沒阻止她,這會兒聽見寧楚格叫,還湊到跟前去:“哪兒呢,哪兒呢?”
寧楚格伸出胖胖的手指,指著外面道:“大馬,大馬。”看一眼悄聲無息溜過來的景顧勒,“比哥哥的大!”
剛剛湊過來被發現的景顧勒受到一重暴擊,等他看到外面侍衛騎著的高頭大馬時又受到了第二重傷害。他的小馬駒他都已經覺得很高了,結果人家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碾壓他,嚶嚶嚶,不跟這些人玩了。
娘仨興致勃勃的擠在小視窗前透過朦朧的外簾看著外面,寧楚格幾次伸出小胖手都叫雲荍阻止了。看了一會兒,雲荍失去了興趣,空蕩蕩的街上除了幾步一崗的侍衛,什麼都沒有。雲荍縮回身子歪靠著,任景顧勒抱著寧楚格繼續看。
雲荍看一眼一直遊離在外的胤祒,這孩子正拿著一個小版的萬壽環上下翻弄。萬壽環算是九連環的簡化版,不知道為什麼,胤祒好像天生就對這類玩具比較感興趣,除了日常與寧楚格兩人互動,其餘的時間幾乎只要給他一個萬壽環他就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一天。
雲荍其實覺得三個孩子裡最像自己的就是胤祒,喜歡安靜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能宅的住!
景顧勒和寧楚格也沒新鮮多久,就原回來呆坐著。景顧勒拿出三字經進行學前認字,寧楚格就回去騷擾胤祒,兩個人在不大的車廂內翻滾起來。車廂內裹了厚厚的毯子,所以雲荍也不管他們,拿了一本遊記與景顧勒一人一頭看書。
時間流逝,某一斷起,馬車的晃動幅度突然加大,已經沒辦法看書了。雲荍放下書,猜測這應該是出了北京城,上了城外的官道了。雖說是官道,但這個年代,所謂官道不過就是一條稍微寬闊整齊的土路罷了,最好的頂多也就是在裡面混些石子。
“別看了,這是上了官道,路不平,馬車上會很晃,現在看書對眼睛不好。”雲荍對還舉著書的景顧勒道。
景顧勒聽話的放下書,聽到上了官道眼睛又是一亮,出城了?那應該跟城裡不一樣了吧。景顧勒偷偷掀開簾子的一角,見雲荍沒有阻止,才放心的湊上去觀賞窗外的風景。
雲荍沒什麼興致,十年前她進京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走過的這條路,當時她一路興致勃勃得看,但其實在這個季節,外面都是光禿禿的黃土地,根本沒啥好看的。
福華在一邊捧上一杯茶給雲荍,雲荍喝完看一眼擠在一處睡得正香的雙胞胎:“現在什麼時辰了?寧兒他們睡了多久?”剛剛她看書太入神,連兩個小的睡了都沒發現。早上起來的太早,剛剛又瘋了一陣子,這會兒瞌睡也是正常。
福華將被子放到固定的托盤裡,回答道:“現在已經巳時中了,格格和阿哥剛睡了小半個時辰。”
雲荍揉揉眉頭,舒展一下身體,坐的身體都僵了:“去問問,皇上走到哪兒了。”
福華隔著簾子將雲荍的吩咐轉述給一直坐在外面車轅上的何沐安,何沐安答應一聲,利落的跳下馬車。馬車的行進速度並不快,所以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他何公公雖然已經是後宮最當紅的幾個大太監之一,但人家芳齡才不過二十六而已,還身強力壯著呢。
何沐安往侍衛首領那裡走了一遭,面對寵冠後宮的淑嫻貴妃身邊的大太監,侍衛首領巴結都來不及,陪笑著將前方的情況說了一遍。
何沐安矜持的道謝,保持長春宮對外一貫的溫和有禮的形象,回身去跟雲荍稟報。
侍衛首領看著遠去的何沐安,心裡暗暗思量,看來這淑嫻貴妃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的親和。自己得把握好機會啊,這一路把淑嫻貴妃伺候好了,掙個香火情也好。
何沐安回到車轅上,隔著簾子向裡面稟報:“主子,侍衛首領說前頭皇上離著皇莊近了,咱們大概還需要小半個時辰才能到。”
“恩。”雲荍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看向景顧勒,“還有小半個時辰才到,早上起得又早,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景顧勒貼上來撒嬌:“要跟額娘一起睡。”自打有了弟弟妹妹,雖然有時候也能與額娘一起睡,但他卻再也沒有貼著額娘過了。兩個小東西一左一右將額娘完全霸佔,他只能在外圍看著眼饞。
雲荍羞羞他,不過還是往外挪了挪,讓景顧勒躺在裡邊,再裡邊就是雙胞胎。
雲荍將景顧勒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沒一會兒娘倆就一塊睡著了。
福華坐在最外邊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