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瞧著這中間有事,若是審了出來,也是他的功勞。
雲荍安靜的坐著喝茶,時至今日,她對上刑這種事情,只要不是發生在她眼前,都沒什麼感覺。
等著的期間,何沐安找了過來:“主子,已經在皇覺寺安排了一百僧人唸經三天,還在殿前點了三盞長明燈。”
“知道了。”雲荍點頭道,一個早早夭折的皇子,這個規格已經夠了,這還是康熙有意的結果。早年規矩還不健全的時候,夭折的幾個阿哥也不過是點了幾盞長明燈了事。
“你去景仁宮,將赫舍裡庶妃身邊的人都問一問,這段時間庶妃的狀況如何。還有太醫們去了之後,如何問診、如何抓藥的過程都瞭解一番。”雲荍吩咐道,雖然那些太醫那麼說了,她也不能直愣愣的就信。而且,她剛剛突然想起之前宜妃跟她說,小赫舍里氏有些奇怪的話。總覺得,這裡頭有點事呢。
“是,奴才遵命。”何沐安拱手退下。
兩下都忙著,倒襯得雲荍像個閒人一樣坐在這裡。
閒坐一會兒,估摸著口供應該沒那麼快拿到,而且現在也只是個小小的懷疑,要一直等在這裡倒顯得好像真有什麼大陰謀似的。
想到這一層,雲荍乾脆起身,回了長春宮。
易貴人和陳常在都在,出來迎她。
“坐吧,這陣子,宮裡可有什麼事?”雲荍帶兩人進屋,坐下問道。
“倒是沒什麼大事。”易貴人邊坐邊道,“就是前幾天有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居然趁晚上想進來偷東西,剛好被巡夜的嬤嬤抓了正著,直接就送到了慎刑司。”
“哦?”雲荍挑眉,這麼多年別的宮倒時不時聽說有丟東西的,她這裡卻是第一次,“偷了什麼?人怎麼樣了?”
“從他身上搜到個玉鐲,聽說成色還不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咱們這兒偷的,因為清點東西沒發現少,可能是在別出偷的。”陳常在補充道,“人送到慎刑司,硬說自己沒偷,最後直接杖斃了。”
“怎麼不報給本宮。”雲荍眼一掃,庫嬤嬤道,“可少了東西?”
“回主子,奴婢清點了,咱們的東西沒少。”庫嬤嬤道,“沒報給您是因為這小賊還在外圍就讓抓住了,沒靠近正殿。”
可能那人只是想去小宮女房裡摸點什麼,結果運氣不好碰上巡夜的,這種小事宮裡每天都有許多,若都報給雲荍,怕她又要覺得煩了,而且還會顯得她們這幫子奴才沒能力。
雲荍點點頭表示瞭解,又跟易貴人說起話來:“最近赫舍裡庶妃那兒有出什麼事兒嗎?”
易貴人與陳常在對視一眼,搖頭道:“沒聽說有什麼事兒,赫舍裡庶妃挺安靜的,出了月子也是在景仁宮待著,不怎麼出來的。”
“妾們都沒怎麼見過,宮裡好像都沒人跟赫舍裡庶妃說過幾句話。”
“除了佟佳庶妃。”陳常在又補充道。
雲荍想想還真是,這位主兒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使是全宮都要出席的宴會,除了必要的請安語也沒怎麼說過話。
唯二能讓她張嘴的怕就是小佟佳氏了,聽說與小佟佳氏拌嘴的時候,嘴也是利的不行,起碼小佟佳氏沒從她那兒討過便宜。
至於另一人,康熙,是大家都預設的,真相究竟如何,還沒有人能窺探。
第176章
問了幾句沒什麼大事,雲荍就打發易貴人和陳常在下去了。
幾個時辰之後,慎刑司大太監帶著一疊厚厚的口供來回話。
“娘娘,據口供言,昨日守夜有四人,分別是一個奶嬤嬤、一個大宮女和兩個小宮女,奶嬤嬤與大宮女都是歇在裡間的,兩個小宮女守在外間沒進去過。據說當天晚上十八阿哥十分安靜,也沒有哭鬧,她們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十八阿哥就已經高燒了,這才去請了太醫。”
大太監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一個小太監說幾日前他曾看到那個大宮女與另一人私會,好像拿了什麼東西,具體的他沒看清,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奴才就此事問了那宮女,她說那人是受託給她送東西的,她只知道那人姓陳,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清朝有等級的宮女有個福利,那就是每年能與家人見一次,謂之探親假。見面的地點就在神武門西側的小夾道,那裡開了一扇門,門內還隔著一道柵欄。宮女和她們的家人便隔著這道柵欄說話,家人可以給她們帶東西,但東西必須檢查過後才能帶進宮。而大多數時候主子跟前得臉的會走不開,她們的家人如果久等不至,就會拜託那一處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