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金、祭品、喜餅等送到女方家,作為定盟之禮,而後方可商量婚期。
不過林杏花覺得跟陸鬱北的感情還需要再培養,還沒到能成親的地步,陸鬱北雖然心中遺憾,婚期這事卻只能暫時擱置了。
這頭林家喜氣洋洋,村裡有一戶人家卻愁雲慘淡,原來是他家裡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名叫林狗子,林狗子他見林杏花從去年開始打獵,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沒到一年就蓋了八間亮堂堂的大屋子,心中自是羨慕又嫉妒,不過礙於山上發生過老虎吃人的事情,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轉眼過了大半年,林狗子見林杏花上山這麼多回都沒遇到老虎,他的膽子便慢慢大了起來,正所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林狗子二十多歲還沒錢娶老婆,便也想去山上打獵賺錢,覺得林杏花去這麼多次都沒碰到老虎,不可能剛好被他碰上。
然而有些人運氣就是這麼差,又或者人不能心存僥倖,林狗子才第一回往深山裡去就發生了意外,此前咬死老獵戶的那隻老虎居然又出現了!
老獵戶尚且對付不了,林狗子又哪裡是這隻老虎的對手,沒兩下就被老虎撕咬得面目全非!
林狗子失蹤好幾日,村子裡的人將大林村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最後還是林杏花去深山裡找到了只剩下半截,且渾身爬滿蛆的人,如果它還能被稱作“人”的話。
親眼見過林狗子的死狀之後,林杏花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夢中不僅有林狗子,還有去年去青山打惡虎看到的肉塊。
血肉模糊、爬滿蛆蟲的畫面來回在她的夢裡出現,林杏花連續幾晚沒睡好,白天腦子渾渾噩噩的,在菜園子裡摘菜的時候沒注意,竟然被洋辣子戳到手,那一瞬間的滋味真是酸爽無比。
她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最可惡的是,手背癢啊,抓心撓肺的那種癢,林杏花真恨不得將手背的皮都給抓破了!
隔天陸鬱北過來拿香皂,他剛進林杏花家的院子,林杏花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去了廚房。
陸鬱北跟著走進去,一眼見到林杏花站在灶臺邊上,右手泡在灶臺上的木盆裡,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陸鬱北一時沒看明白,“杏花,你這是怎麼了?”
林杏花將伸出右手,將手背送到陸鬱北眼前,一臉委屈,什麼都沒說。
陸鬱北的桃花眼顫了顫,忽然垂下頭,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林杏花的手緊緊包裹住。
林杏花:“……”兄弟,你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
第127章
林杏花義無反顧地抽回手; 在陸鬱北眼前晃了晃,“我的手被洋辣子蜇到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陸鬱北垂眼; 看到林杏花紅腫的手背; 這才知道自己誤會林杏花的意思,一時間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連忙轉移話題; “你怎麼不小心被洋辣子蜇到了?回頭我找馬叔要一些藥膏給你送過來。”
林杏花點點頭,向手背吹了又吹; 才道:“還不是這幾晚連續做噩夢,導致白天沒精神; 摘菜的時候沒注意,這才被洋辣子蟄到了。”林杏花突然話音一轉,“說到這個; 倒是有一件怪事; 你之前不是讓我這兩個月別去山上打獵麼?可我們村的林狗子偷偷去山上打獵,結果真出事了,他被野獸咬死了; 從齒痕上看來; 應該是老虎。”
陸鬱北怔忡,隨即道:“我做的夢是一隻老虎跟一隻熊圍攻你。”
林杏花聳聳肩; 看來這只是某種巧合了; 更何況若是她是林狗子; 死的只會是老虎; 而不是自己。
這時候陸鬱北的小廝在廚房外頭說了一句,原來是香皂都已經裝好,可以動身回鎮上了。
陸鬱北跟林杏花從廚房出來,肩並肩站在廊簷下,陸鬱北沒說什麼,先將銀票遞給林杏花。
林杏花收下銀票,不免好奇地問道:“陸鬱北,你不久前才要了八百塊香皂,這麼快又要八百塊,能處理得掉嗎?”
陸鬱北唇角的笑略淡了淡,“香皂能放不打緊,更何況這是我表妹要的,能否處理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操這份閒心了。”
林杏花不由挑眉,“王茹茵?上次我硬把她扛出你府上,還小小教訓了她一下,她恐怕沒少告狀吧?”
陸鬱北似笑非笑看著她,“你不用擔心,我爹孃聽說我能娶妻,高興得都去燒香拜佛了,我表妹說再多的壞話,我爹孃也不會阻攔我們的。”
林杏花先是氣惱,隨後又露出意外的神情,陸鬱北的怪毛病居然還有這種出乎意料的效果,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