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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恐懼一直貫穿了我們通電話的全過程,在我和你見面前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決定終止合作怎麼辦?如果失去你我會怎麼樣?然後你知道我得到了什麼結果嗎?”珍妮聳了聳肩,“我是和CAA籤的合約,我已經可以炒掉你了,我可以換個經紀人,然後接到我想要接的影片,我可以有我的自由意志——在那一刻,這個想法變得很有吸引力。在我們談判的全過程我都在想著這個念頭:最差最差,我也只是和你‘分手’而已,甚至於在當時,我已經有了主動炒掉你的念頭。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同意我去演《筆記本》和《Prada》的……我知道你不會容許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逼著我自己和你談判呢?你太可怕了,我寧可直接炒掉你也不願意繼續絞盡腦汁地去抗衡你、戰勝你。”
她喝了一口酒,“所以我想你的問題就出在這裡——所有了解你的人都不會指望你透過對話、交流改變主意,你是如此的堅若磐石,任何一個想要改變你的人都會變得很絕望,最終,她們也許都會選擇放棄。”
“你是在意圖暗示我莉莉安逃回紐約的原因嗎?”切薩雷問,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反應倒是意外的敏捷。
“我只是告訴你,那天我險些炒掉你的心態。”珍妮聳了聳肩,“當然,也許還有貝爾一定要接下《珍珠港》時的心情。你要聯想到莉兒……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切薩雷把酒杯放回書桌上,他用手指慢慢地推著它打圈兒,“那你介意告訴我嗎?——是什麼讓你在那天沒有直接把我炒掉?”
“我不知道……”珍妮說,她也有些迷惘,只能一邊說一邊追尋著真正的原因,“你是挖掘我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我不想和你分手。離開你,我也有些捨不得,你的馴養卓有成效,我已經習慣了你無微不至的服務……”
她想到了自己大半年來的隱隱心結,終於嘆了口氣,“好吧,我對你承認,在我心裡,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朋友,儘管我知道我只是你通往夢想的工具,一個不聽話的工具——但我的確把你看作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欽佩你的冷靜、理智和自信,似乎任何問題在你這裡都會有個答案,如果離開了你,我該和誰傾訴我的煩惱?”
“所以最終著眼點還是你的需求。”切薩雷說,語調有些嘲諷,但並不含惡意。
“所以最終著眼點還是我的需求。”珍妮理直氣壯地承認,“這有什麼不對嗎?”
切薩雷發出幾聲輕笑,屋內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知道嗎?”這一回,主動打破沉默的人是他。“我最近也在反省自己。”
“真的嗎?”珍妮訝異非常。“你,反省自己?”
“我一直在想莉莉安轉述的那一番話,”切薩雷把雪茄放到桌上,深深地長出一口氣,像是要把酒氣都呼盡,“當然也在反省你和貝爾都不能和我愉快合作的事實,當案例只有貝爾一個的時候,那是她的問題,如果你也有意見,那麼就是我的問題。跳過複雜的邏輯分析,我得到的結論是,如果我繼續這樣的工作方式,那麼也許我會一直重複找到有潛質的新人——把我的理想寄託在她或他身上——然後在他有一定成就的時候失去他/她的過程,能找到一個一直都沒有任何意見,又有潛質的藝術家,機率幾乎是接近於零,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那個冷靜又理智的切薩雷又回來了,他繼續往下說,“但如果我像是對待一般客戶一樣對待你們這樣的夢想種子,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成長為我現在客戶那樣的人——沒有人能一直做出天才的選擇,我可以保證大部分時間都做出好的選擇,但我的客戶有很大的機率做出平常的選擇甚至是壞選擇,如果我時而對他們的堅持讓步,那麼他們可能會在沉沉浮浮中成為名利雙收的大人物,但和我的目標還有很遠的距離。看起來,不論我怎麼選,實現夢想的機率都接近於零。”
“但這本來就不是個很容易實現的目標。”珍妮插嘴說,“就像你和我說過一樣,即使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事,成功的機率依然低得可怕。”
“是啊。”切薩雷的唇角彎了起來,“你永遠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就像是《範海辛》。”
“就像是《範海辛》。”珍妮同意道,“那是部不錯的電影——是個好選擇,只是碰上了壞運氣。”
“所以你的確不會為《範海辛》而嘲笑我。”切薩雷說。
“我想我不會為了任何事情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