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雖然門口排了長龍,但切薩雷領著他們長驅直入,在這間只售賣伏特加的酒吧裡,羅伯喝了個酩酊大醉,珍妮也沒好到哪去,雖然喝了幾杯後就不敢再喝,開始玩手段躲酒,但伏特加基本上就是液體酒精,接近尾聲的時候她還是躲進洗手間裡吐了一番。
倒是切薩雷展現了自己驚人的酒量,到最後他臉上雖然也浮現紅暈,腳步開始有些漂浮,但基本還能保持直立,結賬過後還能把羅伯扶上計程車,並且在後座一路照顧他,避免他吐在車裡。
珍妮吐過以後反倒是清醒了,她坐在前座,在切薩雷送羅伯進旅館的同時坐在車裡等待,等到切薩雷送人回來,才回到後座和他一起坐好。
切薩雷先說了她家的地址,雖然在酒後,但他居然還沒忘記這樣的小細節,讓珍妮對他的自控能力又調高了評價,她問,“你沒醉吧?”
“酒勁兒基本已經過去了。”切薩雷把挽起的襯衫袖子放下來,至於領帶,早八百年前就被扯松塞好了。“你今晚表現不錯。”
“不錯嗎?”珍妮反問,她對於今晚急轉直下的節奏還有點驚魂未定,“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掙到那個試鏡機會。”
“你還需要什麼?羅伯反過來求你去參加試鏡?別逗了,”切薩雷頭往後仰,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一絲疲憊。“你的那番話不就證明了你完全有資格角逐洛克希?羅伯沒有理由不推薦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他甚至還他。媽很喜歡你。”
“要我說,他是壓力太大了。”珍妮倒不覺得自己有多討喜,“他對《芝加哥》的改編其實有些冒險,評論界未必會一片好評。”
“當然,這一點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切薩雷說,“影評人都是Bitch。不過他的思路在韋恩斯坦也不是一帆風順,今晚關於媚雅和中產階級審美的對話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羅伯和我聊過好幾次,他對自己的看法也有不自信的時候,但我認為他的思路能獲得成功。本質上來說,《芝加哥》的確是文藝片,但沒人說文藝片不需要迎合觀眾,充其量只能說它要迎合的是另一種觀眾而已。而且,也沒人會拍攝預算近五千萬美元的文藝片。”
“導演當然首先要對得起投資方,對得起市場。”珍妮也認可切薩雷和羅伯的看法,當然她這純屬馬後炮了,因為《芝加哥》的確也取得了起碼是口碑和票房上的雙豐收。“羅伯還是導演經驗太少,不然根本都不會有這樣的疑惑。”
“也因為他之前的圈子太過清高,”切薩雷聳了聳肩,“你知道百老匯那些圈子,對他們來說,影視劇都過分庸俗。羅伯往主流靠攏承擔的壓力比別人都更強,這又是他的第一部片子,他在片場的表現也算是情有可原。”
“導演嘛。”珍妮含義豐富地說。
切薩雷搓了搓臉,發出幾聲輕笑,“不能不說,你今晚的表現讓人吃驚——傑弗森,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人意料。”
“我只是沒能上很好的高中,但這並不表示我沒有思想。”珍妮有些心虛地說。事實上她也就那幾板斧了,不論珍妮還是陳貞,從來都不是文藝掛的,米蘭。昆德拉的小說她壓根沒看過,對什麼媚雅和中產階級之類的話,她完全接不上來。
“我說的是你對《芝加哥》音樂劇的研究——不過你說的也是一方面,這是很好的素質,你可以繼續保持。”切薩雷點了點頭,“雖然好萊塢並不重視文化素養,但它可以幫助你獲得很多導演的喜愛。”
這是實話,好萊塢對演員的要求從來和文憑、知識無關,但沒有文化是很難導好戲的,像是今晚,如果珍妮不是看似有料,羅伯未必會不醉不歸——當然,一次一起喝酒不算什麼,但兩次、三次呢?飯局多了,彼此就成了朋友。在這個人脈決定一切的行業裡,還有什麼比羅伯。馬歇爾這樣的導演朋友更為寶貴?
“所以,今晚我的表現讓你滿意?”珍妮不想多說剛才的話題了,而是對切薩雷確認此點。
“讓我很滿意。”可能因為的確喝多了,切薩雷也難得地不吝誇獎。“和我同車去餐館,叫我暱稱——這都是不錯的自保手段。”
他看破了,不過以切薩雷的仔細來說這也不稀奇,珍妮說,“謝謝,一個女孩總得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
“很謹慎,精神可嘉。”切薩雷沒看她,而是繼續半掩著眼睛小憩,“不過你本可以先問我的,傑弗森,你應該更信任我一點。”
“你是說——”珍妮皺起眉。
“如果有那方面的可能,我會先告訴你。”切薩雷說,“當然,我沒主動告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