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編排,在百老匯的地位有多舉足輕重就不用多說了,而她當然也是羅伯的好友。珍妮都不敢問這樣的特別指導課程到底有多貴,她只能肯定切薩雷的確是把他的資源向她這裡傾斜了不少。
阿加塔女士雖然是俄裔,但也屬於第二代移民,珍妮和她交流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她正處於40歲後半,更年期早期,這一句話就足以說明整個課程有多讓人精神緊張了。珍妮的舞蹈雖然不錯,在洛杉磯也獲得了老師的讚賞,但在她茱莉亞等級的眼光下簡直一無是處,阿加塔雖然沒有明說,但不止一次露出過懷疑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質疑羅伯的眼光。
至於和她一起受訓的男孩,也不知道該說是遺憾還是慶幸吧,這位英俊瀟灑、帥氣非凡的小夥子秉承了百老匯的一貫傳統,對黃瓜+雞蛋比較感興趣,他貌似是百老匯某個大佬身邊的小鮮肉,也是因為有後臺才被塞到阿加塔這裡上課的,珍妮和他沒多少聊天機會,所以瞭解得也不多。
經過十多天的基本功學習糾錯,在第二輪試鏡開始前三天,阿加塔總算談起了珍妮的試鏡。
“真不知道詹姆都在想些什麼,今年的確是艱難的年景,但他也不必急功近利到這程度吧,”這天課程剛開始的時候,阿加塔遲到了一會,她是一邊講電話一邊走進排練室的。“是、是,我知道這會是很好的噱頭,也是不錯的轉型嘗試,但那女孩能行嗎?什麼時候百老匯淪落到要打偶像牌了?噢,Come on,這樣的炒作太低階了。”
她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珍妮,讓人絕不會誤解她口中的那女孩指的就是珍妮,珍妮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好吧,我知道,親愛的,OK、OK,但前提是她得先打動我——”
她轉過身去,低聲說完了電話,珍妮有強烈的感覺,電話那頭應該是羅伯。
“好了,女孩。”阿加塔這十多天來一直叫她女孩,好像珍妮沒有名字。她掛掉電話轉過身,“振作起來,今晚我們進入舞臺表演模式,我會讓你先唱一段洛克希,曲目你自己選,你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準備。配樂碟在那裡,你可以自己放。”
珍妮知道今晚不拿出點真本事,是打動不了阿加塔的了。——當然,她說的真本事,目前只能是指她的金手指了。
她深吸了口氣,閉上眼調勻了呼吸,走到電腦前選好唱段,在演藝空間選了片子和片段,在心底倒數五秒,然後在音樂開始的一瞬間,選擇共情。
屬於洛克希。哈特的人生頓時洶湧而至,在這一刻,珍妮幾乎覺得自己就是洛克希。哈特——她的少女時代平庸無趣,雖然深懷成名野心,但普通的條件卻使得她最終只能黯然嫁給無趣的哈特先生。誰知道峰迴路轉,一次殺人案反而讓她嚐到了成名的滋味?在這個唱段中,洛克希正是感受到了成名的好處,名氣使她飄飄然,使她得意忘形,這首《Roxie》,就是洛克希的自白,以及她對未來的憧憬與野望。
低沉而急促的節奏中,洛克希款款走出臺前,手裡拿著一根剛燃起的煙,她顯得喜不自禁,從頭到腳都春風得意,這一切好象發生在酒後,帶了一絲薰染。
洛克希語速很快,幾乎是滔滔不絕,她像是無法停止得意的訴說,“你知道,我一直想擁有屬於我自己的演出,但——No、no,No!NO!NO!!他們總是拒絕我,這世界充滿了NO。接著阿莫斯出現了,安全的、甜蜜的阿莫斯,從來不會說不。”
“我以前從來沒幹過這個,讓我告訴你一點真話,但今晚是如此特別——”她的語氣加強了,有幾分陶然的歇斯底里,“而你們是這麼好的觀眾!”
洛克希欣然宣佈,“在臥室裡,阿莫斯的表現只能打——Zero。”
她比了個手勢,粗俗而下流地笑了,放低聲音取笑著丈夫在床笫間的表現,“噢,我愛你,親愛的,我愛你——”
隨著一連串的自白,洛克希完全暴露出了她的本質,在美麗的外表下,她的虛榮、自私和自戀更顯得醜惡,幾乎讓人又驚又笑,但也因為她是如此漂亮,所以這醜惡的性格反而似乎也有了別樣的美感,更是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而之後她那絮絮叨叨,幾乎有幾分譫妄的唱段,也就被這一段獨白順理成章地引導了出來。
“每一雙嘴唇都在談論的名字將是——”她充滿憧憬地唱,“洛克希!”
“每一個硬幣都會刻上的頭像將是——”她異想天開地唱,“洛克希!”
“他們會在門外排隊等候,只為了見——”她勾了勾手指,“洛克希!”
“我全身珠光寶氣,”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