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這真的太好笑了,”指著有些無奈和縱容的克里斯新女友,瓊恩笑了幾聲,這才繼續了之前的話題,“是的,我也覺得《九》可能連最佳歌曲獎都拿不到——不過《百萬富翁》的最佳音樂喜劇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這樣看來,j。j對它和《拆彈部隊》的硬扛還是信心不足。”
在金球獎的兩大獎項裡,最佳劇情片的含金量肯定是要高一些的,而《百萬富翁》在報獎的時候選擇了音樂喜劇,多少有些牽強,因為它雖然有浪漫的戀愛戲碼,但更多的還是反應印度社會的嚴肅主題,哈利對這一點也是明白的,他點了點頭,“今年肯定是這兩部電影在爭了,局面其實挺明朗,《阿凡達》要拿大獎,難度的確有點大。”
“其實我覺得《阿凡達》還是有一定可能拿到金球的,當然了,奧斯卡還稍微激進了一點,”瓊恩倒是沒有哈利的悲觀——其實更希望《阿凡達》得獎的人是哈利,不過他越是希望,就越是憋著自己要理性分析,根本不讓自己‘抱不可能的希望’,“畢竟這部電影的票房太說明問題了,而且就電影本身來說,也不能說是沒有深刻的主題——我不覺得它比《泰坦尼克號》差多少,《泰坦尼克號》告訴我們什麼?那部電影根本沒有主題,還不是拿了奧斯卡最佳電影。”
“人類在災難跟前的反應和人性也是個主題啊,而且那是一部歷史電影,你知道評委們都喜歡詳細的考證、道具和服裝,《阿凡達》在這上面太吃虧了。”哈利犀利地說道,“哦,當然,還有愛情,評委們喜歡感情,而《阿凡達》的打鬥畫面過多,這都是軟肋。”
“但我其實不覺得我在看《泰坦尼克號》的時候有比看《阿凡達》更開心。”瓊恩有些認真了,她坐起身爭辯道,“當然啦,愛情故事是很感人,可《阿凡達》的景色也很感人啊——我是說,當然了,奧斯卡總選《邁克爾。克萊頓》那種嚴肅的電影做最佳電影的話,那它就是個很小眾,很嚴肅的獎,它不喜歡《阿凡達》是可以理解的,但既然它會選擇《邁克爾。克萊頓》,也會選擇《泰坦尼克號》,甚至是《阿甘正傳》……嗯,不對,《阿甘正傳》在思想性上雖然比不上《肖申克的救贖》,但還是很有深度的……總之,我的意思是,既然奧斯卡是個綜合性的獎,那麼在評選最佳電影的時候,就應該把特效、畫面的精美,觀眾的觀影感受等等都列入考慮,否則它應該公開宣佈自己的藝術性——就像是今年,如果沒有《阿凡達》,誰要看頒獎禮?或者去年,如果沒有《夢露》,我根本不會看頒獎典禮,那和我的觀影名單一點關係都沒有,它又要頒獎給所謂的嚴肅電影,又要用提名和頒獎嘉賓吸引熱門電影的主演去出席,然後吸引我們這些觀眾去看,但又不給他們得獎的機會,這等於是一種欺詐吧?”
“你已經完全被《阿凡達》的宣傳公關給洗腦了。”哈利搖了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問題是,奧斯卡就是這麼玩的,如果你有意見,你可以選擇不看,但你沒有影響他們做法的權力——”
“但我有提出批評的權力,不是嗎?”瓊恩攤了攤手,“這是我的自由——而且我覺得福克斯的說法沒有錯,奧斯卡起碼應該保證評審做到真正的公正,《阿凡達》不是因為它20億的票房而在商業性上妥協地得到提名,提到得獎,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思維方式本來就是錯的,去年的《對話尼克松》,那麼悶,總票房才2000多萬,它為什麼被提名為最佳電影?為什麼會被視為是得獎熱門?因為它的故事性好嗎?拍攝手法好?表演好?主題嚴肅?如果奧斯卡喜歡這樣的電影,它們就不應該提名《阿凡達》,既然給與提名,就應該公正地把《阿凡達》的優勢也列入一樣的權重評分——票房也是很重要的,特效也是很重要的,故事的觀賞性,對於一般大眾的親和力是很重要的,它們會讓《阿凡達》成為最佳電影的有力競爭者,而不是讓人一提起‘《阿凡達》得最佳電影’就感到好笑——如果對票房這個大眾的選擇真的這麼不屑的話,奧斯卡就不應該在乎收視率啊,為什麼每年的頒獎典禮都是一次商業活動?如果他們喜歡的是隻有小眾欣賞的電影的話,為什麼要拖大眾來當觀眾?為了見證他們的偉大嗎?”
“搞不好是為了教化大眾,告訴他們這才是好電影。”哈利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隨後又擺了擺手地笑了起來,“,別把課堂裡的辯論習慣帶過來,我承認你說得是對的——j。j這幾年說的一直也都是對的,奧斯卡應該找好商業性和藝術性的平衡,不過,即使是這麼說的話,《阿凡達》的藝術性也欠缺了一些,不是嗎?我還是覺得它不太可能得獎——